可是不这么做，就不能排除虎敬晖的嫌疑。</p>

如果虎敬晖当真是蝮蛇，他这个当爹的，会哭的比别人更狠。</p>

“他不是蝮蛇，也绝不会是。”李存希说，“那一夜五城兵马司，他独自一人尚且能在万军之中七进七出，倘若他真是蝮蛇在都督府中杀个七进七出，也不会难到哪里去。”</p>

“是与不是，今夜便知。”狄仁杰闭上眼睛，遮掩自己的悲痛。</p>

……</p>

这一夜，一夜平静。</p>

即便狄仁杰离开，虎敬晖依旧没有放松都督府的人巡逻。</p>

到了后半夜，所有人交班结束之后，虎敬晖这才回到房间里，安然入睡。</p>

一直到天亮，他起来之后又指挥新一班千牛卫换班完毕，这才去打了个尖，回来之后又继续指挥千牛卫好好巡逻，他自己也带着一队千牛卫在都督府里面巡逻。</p>

李元芳在府里蹲了一宿，也没听到有什么不该有的动静，只好叹了口气，说：</p>

“狄大人这一次可是猜错人了，虎将军昨夜什么都没做。”</p>

时间到了吃朝食的时间段，千牛卫护送狄仁杰和李存希又回来了，下了马车，李存希面不改色的站在一边等着。</p>

果然，院子里，虎敬晖满脸笑容的冲出来。</p>

“大人，存希，你们回来了？”</p>

“不是要去小连子山么，怎么回来的这般快，提前也不说一声，现在我就让厨娘做些吃的来。”</p>

狄仁杰看着满脸笑容的虎敬晖，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，却又说不出来。</p>

沉默了片刻，狄仁杰试探道：“敬晖，昨夜都督府上，可有什么事情发生？”</p>

“大人，一夜无事，您走之后我安排千牛卫轮班巡逻，我也是后半夜才去睡的觉，要是有什么事，我还能不知道？”</p>

“当真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？”</p>

“诶，大人这是何意？”</p>

狄仁杰看了看都督府里面，突然笑道：“无事，我们去吃些东西，稍后我去给元芳再施一针。”</p>

……</p>

“昨夜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？”</p>

“大人，卑职说句不该说的话，昨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，大人肯定是冤枉虎将军了。”</p>

“哦，是吗？”</p>

“我昨夜在大人的房里蹲了一夜，也不曾看见虎将军来刺杀李二。”</p>

“这……”</p>

“大人，我昨夜中了毒，大人您又不在府中，刺杀李二的最好时机就是昨夜，可是虎将军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做，安分派遣千牛卫守着都督府，这完全可以说明，刺杀方谦的贼子，就是真蝮蛇。”</p>

“你和那个蝮蛇交过手，什么评价？”</p>

“卑职觉得，比之他在甘南道的时候，可能要弱一些，毕竟是在房里，我也没和他过几招。若是在空旷地带，暂且不好说。”</p>

李元芳的房间里，狄仁杰和李元芳一边聊天一边喝茶。</p>

已经不需要装作中毒的李元芳，除了肚子时不时发痛让他直奔茅厕窜稀之外，再无异处。</p>

“大人，您的犀角颠茄丸真是太毒了，我这两天动不动就得去茅厕，屁股疼啊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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