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早已全身乏力,那耳光落在脸上并不痛。萧钰却异常恼火,他堂堂摄政王,万人之上,总揽朝纲,什么时候被女人打过耳光?</p>
他正欲发作,却听沈蕴哑着嗓子哭声骂道:“我是平泰侯府的世子夫人,今日随婆母往此处赴宴,却被你欺辱,你竟还要侮辱我吗?”</p>
萧钰浑身一僵,好半晌才从齿逢中艰难的挤出一句,“你、你不是伯府的家妓?”</p>
沈蕴早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心中溢满了绝望。</p>
沈家乃清流之家,最重礼教,她虽是庶女,却也养在嫡母名下,处处循规滔距,不敢逾越。</p>
后嫁为人妇,虽然赵诚一向花天酒地,不学无术,终日流连勾栏之地,家中美艳姬妾一个也接一个的抬进来,婆母小姑也瞧不起她出身寒微,但她始终恪守妇德,谨守本分。</p>
如今却被人夺了清白,贞洁尽失,若是被他人知晓……</p>
沈蕴面色惨白,几乎不敢想象自己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下场。</p>
床上的金钗落入眼中,是先前挣扎时从她发间掉落的。</p>
沈蕴拿在手中,眸中闪过一抹坚毅。与其被赵家活活吊死,还不如她自己动手,还能保全些声名!</p>
一念至此,她猛地将金钗朝胸口刺了过去,萧钰面色一变,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冷声怒道:“你竟想寻死!”</p>
“放开我!”</p>
沈蕴已有必死之心,更厌恶眼前这个男人的碰触,她泪水涟涟,“出了这样的事,我母家名声尽毁,夫家也容我不得。我若苟且偷生,沈家颜面何在?我女儿有我这样一个失贞的母亲,岂不是要被他人耻笑一生!”</p>
萧钰很是头疼。</p>
他往兴宁伯府赴宴,席间却不知着了谁的道,竟中了情药。那药性极烈,非与女子欢好不能解,是以他便往后宅来,寻了个家妓。</p>
谁知竟寻错了人。</p>
他看着这一意寻死的妇人,只觉得头都要大了,女子最重贞洁,尤其是这些千金命妇。可他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寻死。</p>
“此事是我莽撞,对你不住。”</p>
他突然想起了什么,尽量压低嗓音,使自己向来冷硬的语气缓和一些,“我也清楚名声对女子何等重要,可和名声比起来,难道不是人更重要?”</p>
他蓦地想起沈蕴说的女儿。</p>
“你便是不爱惜自己的性命,难道也不为你的女儿想想。我见你年轻,想必孩子也没有多大,你难道忍心让她小小年纪就没了阿娘?”</p>
沈蕴浑身一僵。</p>
袖袖?</p>
是啊,她死了倒是一了百了,袖袖要怎么办?</p>
袖袖如今发着高烧,夫君又外出公干,婆母不喜这个嫡亲的孙女,整日说着要从旁支过继一个男孩过来,她若是死了,袖袖无依无靠,怕是连这场病都撑不过去!</p>
萧钰见她犹豫,又加了一码:</p>
“你放心,今日之事,只有你我知道,再不会有第三人知晓。”</p>
沈蕴慢慢松了握着金钗的手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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