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夜里，沈书意钻进无尘房中，裹进他的被子。</p>

等无尘沐浴回来时，看到被子里拱起的一团，他上前掀开被子，唇际还有一抹无奈的笑。</p>

“沈姑娘，你怎么过来了？”</p>

“我不能来？”沈书意伸了个懒腰，“一定要每隔三日一次么？”</p>

“难道大师您只是把这件事当作纯粹的修炼？”</p>

她抬起手圈住无尘的脖颈，把他拉下来，看着他的眼睛继续问。</p>

“是么？”</p>

“嗯。”无尘点头。</p>

沈书意也没气恼，继续说：“那昨日是修炼，咱们今晚可以做快乐的事情。”</p>

“沈姑娘不可，那是只有夫妻才能”无尘冷静克制。</p>

“大师，你不喜欢我？”</p>

沈书意微微垂眸，声音却异常坚定。</p>

“可是大师我喜欢你呀。”</p>

无尘闻言震惊，脸开始发烫。</p>

沈书意趁机倾身贴在他胸膛前，环抱着他的腰。</p>

“无尘，我只喜欢你。”</p>

无尘心神荡漾，却没法一错再错。</p>

他不该顺从心底的欲望，不能再靠近她，他不能背叛佛门。</p>

可这段时间，他的一举一动，分明是清醒着沉沦。</p>

“沈姑娘，喜欢是一辈子的事情，你我才相识多久？”</p>

沈书意抬起头看他，“你拒绝我？”</p>

“你嫌弃我是妖精！”</p>

“贫僧从未嫌弃过你。”</p>

“那就是喜欢我，喜欢却不敢承认！”</p>

无尘沉默许久，才道：</p>

“小花妖，贫僧会助你修行，直至成为大妖，但其他的事情不要再提了。”</p>

“贫僧不能破戒。”</p>

沈书意看着他无悲无喜的眼眸，顿时红了眼眶，她倾身趴在无尘怀中，低语，“佛陀说有三皈依。”</p>

“可我却知道有四皈依。”</p>

无尘听着，眼露疑惑。</p>

“皈依佛、皈依法、皈依僧”</p>

沈书意撑起身，在他耳畔继续道：“皈依沈姑娘。”</p>

“大师，您能否也怜爱我一回。”</p>

无尘感觉手背湿润，滴答、滴答，是小花妖的眼泪。</p>

他心口传来的窒息感，让他下意识抬起手抚小花妖的头，把她整个人拢入怀中。</p>

“沈姑娘，你真的喜欢贫僧？”</p>

“真的！”</p>

“大师你呢？”</p>

“你刚说过了。”无尘擦掉她眼角的泪。</p>

沈书意语气中，含带着窃喜与哭腔，在他唇边问，“是皈依沈姑娘么？”</p>

无尘双手合十，“世间安得双全法，不负如来不负卿，贫僧会尽早回金山寺还俗。”</p>

“往后陪伴在沈姑娘身边。”</p>

沈书意带着泪光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，“当真？”</p>

“嗯，就是贫僧还了俗，也还是捉妖人，会继续杀妖邪。”</p>

“那等我回不周山报了仇，就与大师您一起浪迹天涯，斩妖除魔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