羽田秀玄忍不住停下阅读，眼睛看向小式神，她已经睡着。</p>
最近跟着毛利小五郎，小式神又吸收了好几个灵魂，从身高来看，她应该已经算是进入了成长期。</p>
羽田秀玄微微颔首：“既然已经有了学习魔法的可能，那等会就让红子教她试试看好了……”</p>
小式神动了动嘴巴，似乎遇到了什么好吃的，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被安排课程。</p>
“不过鬼也要上学，听起来怎么怪怪的呢……”</p>
羽田秀玄嘀咕了一句，摇摇头继续看书。</p>
“……可是受制于自身灵力上限的限制，成长期的人形式神即便学习了魔法，作用也不会太大，所以发育到成长期，人形式神的最大优点应该是初步拥有了自主行动能力。</p>
在初生期，人形式神一但离开御主一定范围，就会开始大幅度消耗灵力，而到了成长期，人形式神能够离开御主的范围会随着成长渐渐扩大……”</p>
羽田秀玄这才明白，小式神原来不是因为黏人，而是不能离开他太远。</p>
“……到了完全期，人形式神便已经有了协助御主进行战斗的能力，由于灵力的储存上限大大提高，最后甚至可以到达脱离御主进行行动的效果。所以，在没有能够将人形式神留在身边的把握之前，建议暂时不要让其完成到第三阶段的进化。</p>
第一、第二阶段人形式神对于御主的依赖是与生俱来的，几乎无法对御主的命令进行反抗。但第三阶段是分水岭，人形式神将拥有自主能力，即便长时间离开御主，也不会受到损失。</p>
要是将第一、第二阶段的人形式神比作孩子，第三阶段则是思维独立的成人……”</p>
羽田秀玄没有继续翻页，而是停下来开始思考：</p>
“人形式神第三阶段就可以离开御主进行行动了，所以说现在的当务之急，应该是将小式神培养到完全期，这样她才能够成为不错的助力……”</p>
他没有担心小式神会离开自己。</p>
因为他从一开始就不是用主人和侍者的关系对待式神，而是父亲和女儿……</p>
奴仆会舍弃主人，可家人不会放弃家人。</p>
这时，小式神似乎感应到了什么，用脸颊蹭了蹭羽田秀玄的手，嗫喏道：“妈妈……”</p>
羽田秀玄错愕了一秒，忽而释然地笑了笑，心想爸爸也好，妈妈也罢，都是一个称呼而已，小式神喜欢就好。</p>
他正打算继续往下看，可小式神的手臂挪动了一下位置，将书啪的一声扫落在地。</p>
同时，一张照片从书中掉落。</p>
“难道是这本书作者的照片吗？”</p>
羽田秀玄捡起照片，看到上面拿着镰刀的女子，愣神了两秒：“长得还挺不错的嘛，而且……怎么长得好像还有点像红子……”</p>
他来不及细看，就听到门外走路声响起。</p>
是小泉红子。</p>
“喂，你应该看够了吧？”</p>
她拿着一把镰刀走进藏书室，目光首先在小式神身上停了下，然后看向羽田秀玄手中的书。</p>
看到封面，这个魔女傲然一笑：“你的眼光不错嘛，这可是我妈妈写的书，她虽然比不上我的天赋，但也勉强算得上赤魔法师第二吧……因为懒得培养式神，所以我都还没来得及看呢，居然被你抢先了。”</p>
羽田秀玄看了看她，又看了看照片，心想这应该就是小魔女的母亲了。</p>
这时，小泉红子忽然脸色大变，表情惊恐：“糟糕！我忘记下午第一节课是那个外国女人的课了，要是她知道我又逃课，一定又会小题大做了！”</p>
羽田秀玄抽了下嘴角，心想茱蒂到底做了什么，把堂堂魔女吓成这样，还有，“又逃课”是什么鬼？</p>
“别愣着了，想要看的话，下次让你看个够就是了！”</p>
小泉红子来不及解释，急忙道：“现在快点跟我走！不然等会就要出大事了！”</p>
“走吧。”</p>
羽田秀玄随手把照片塞进书页里，又把书放到了桌上，然后起身往门口走去。</p>
至于小式神，早就在小泉红子大惊小怪的叫声中醒来了，一边跟着羽田秀玄往外走，一边嘟囔道：“主人，我不喜欢这里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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羽田秀玄当然不会在小泉红子面前说城堡的坏话，默默向小式神做了一个吃饭的动作。</p>
小式神瞬间两眼发光：“太好了，马上又有好吃的了！”</p>
……</p>
跟在小泉红子身后，羽田秀玄穿过城堡，来到了城堡的后花园。</p>
花园极大，各异的花儿都已然绽放出自己最美的姿态，交织渲染在在一起，宛若花海。</p>
满目的花儿，让羽田秀玄感到眼花缭乱，感叹道：“真看不出来门口的环境那么阴森，可到了这里居然能够看到这么多花。”</p>
小泉红子摇摇头：“这里是各个时代赤魔女栖息的地方，那些爱美的魔女们总喜欢弄一些花来装饰家园……”</p>
她带着羽田秀玄走到一片百合花簇拥的区域，拨开密密的百合花，底下是一块墓碑。</p>
上面十分简洁，和那本书的扉页一样，写着主人的名字。</p>
小泉真美。</p>
站在这里，小泉红子脸上的锋芒全部消失，空余一抹淡淡的惆怅，声音低沉说道：“妈妈.......”</p>
说完这两个字，她就默默站在原地，再也没有开口过。</p>
直到两人离开花园，小泉红子脸上才好看了许多。</p>
走到城堡门口，羽田秀玄本打算开口安慰她两句，可小泉红子二话不说挥挥手，召唤出了一把腾空的扫把，笑道：</p>
“今天你的表现不错，我很满意，不过送我回学校就不用麻烦你了，等你开车到达学校，估计那个女人都已经想好我的惩罚了，我先走了，再见......”</p>
羽田秀玄苦笑一下：“再见。”</p>
被小泉红子用意念控制着的扫帚徐徐升空，可却在飞到和门前树木一般高的时候突然停下。</p>
在羽田秀玄的注视中，扫把陡然调转了一个方向，几秒钟的时间，就带着发丝飞舞的小泉红子飞到了他的身前。</p>
小泉红子不给羽田秀玄说话的机会，一把抱上他的颈脖，脑袋微微前倾一下。</p>
再次坐直，小泉红子的脸上已经通红。</p>
她急忙催动魔法扫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，从空中传回来的声音有些颤抖：“这是给你今天乖乖来我家的奖励，你，你不允许多想......”</p>
羽田秀玄摸了下脸，微微一笑。</p>
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......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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