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违背了合同。”陈郗琮脸色难以琢磨，“这里，你该来吗？”</p>

他是问的，压迫感却很强。</p>

像是循循善诱，却又已经把人逼到绝境。</p>

姜里思索了一下，诚恳道：“我记得我们之间只有好聚好散的合同，没说我不能在这里呼吸。”</p>

分手费是拿了就不认的，姜里就这么无耻，何况对方是婊子，她也没有下线。</p>

陈郗琮笑了。</p>

眉眼温淡。</p>

看着她。</p>

“你挺有意思。”</p>

比之前还有意思。</p>

“谢谢。”姜里回敬，“你也挺有意思。”</p>

陈郗琮忽然敛色，脸上冷漠逼人，让人喘不上气——</p>

“拿钱，消失！”</p>

声音一字一句，语气加重。</p>

姜里站在原地。</p>

听着。</p>

然后在下一秒，伸出手来，面不改色。</p>

“先拿钱。”</p>

对下半句，熟视无睹。</p>

送钱的？不捡白不捡。</p>

陈郗琮万没想到，再和姜里见面是在这样的情景下来的。</p>

她还真是——</p>

竟一时间想不到词语，来评判。</p>

庸俗？</p>

下贱？</p>

那双眼睛吗。</p>

对着这双眼睛，陈郗琮有些说不出。</p>

“你变了一些。”这句不痛不痒，总算是客观的了，却又像是往人伤疤上撒盐。</p>

总之姜里都欣然回敬，“你也变了一些。”</p>

陈郗琮看着她，气笑了，眼中神色明灭不定，真在想，她这么说话的底气是什么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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