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戒烟。”</p>
池延祉送她回家。走在七拐八弯的弄堂,背脊挺直清正,去看她。</p>
眉目在不算亮堂的路灯下,模糊但深刻,让人觉得温暖,“你有什么瘾。”</p>
这样的人,总是很想让人抓住。</p>
又怕保护不住。</p>
姜里耍起赖不讲道理,鼻尖冻得通红,有点可怜兮兮,但是眼睛像寒星,熠熠的漂亮,“我头疼。”</p>
池延祉一手攥住她手腕,力道有些强硬,“拿来。”</p>
姜里不乐意给,他利落抢过来,也许是拿惯了手铐的手,动作之快都让人迅不及防,两个人在昏长的弄堂里,看不清远方,好像这条路可以无限延长,影子偶尔交叠。</p>
垂着睫毛看她,他的睫毛很长,是柔软的,眼睛是清亮的,沉默的对视间,像是有风声掀动。</p>
“回家吃退烧药。”</p>
四目相对。</p>
姜里没吭声,脸颊瘦削。</p>
池延祉的声音很低。</p>
“如果……你为钱苦恼的话,我可以借给你。”</p>
姜里一下子笑了。</p>
“你有钱吗?池sir”</p>
“借你是够的。”池延祉薄唇轻抿,半低着的眉眼在不算柔和也不算昏暗的光影中,忽明忽灭的勾勒出眼眉的线条,像画,比画还要再添三分好颜色,“你不必为了缺钱做你不喜欢的事……以后慢慢还我就可以。”</p>
永远让人记得,意味冷静隽永,那种微暗的光线下,教人心动的干净。</p>
你看这个人。</p>
警服永远一丝不苟的穿着,衬衫纽扣扣到了最上方,一成不变的严格。</p>
姜里不知道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,觉得自己回到这里是为了钱,或是看到会场上让他不适应的名利涌动。</p>
他不喜欢。</p>
她知道他不喜欢。</p>
姜里停下来看池延祉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