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里心无波澜的乐一下。</p>

这印象的转变也是奇怪，归根到底还是能力，上流圈不会尊重人，除非你有值得尊重的方面，否则都是一个下场。</p>

被轻贱。</p>

赌注已经加到了四亿三千万。</p>

“还来么，陈生。”旁边的男人问，几分犹疑。</p>

陈郗琮垂眼看着自己手中的牌。</p>

还有四张。</p>

却已经看到输局。</p>

他撒开手，牌扔到棋桌上。</p>

“你以前不会打牌。”</p>

普通家庭普通背景，漂洋过海来香港就为了赚点活命钱。</p>

又有些小小虚荣，虚伪拜金整日曲意逢迎的谄媚。</p>

哪有时间会打牌。</p>

陈郗琮这话不假，姜里牌技多烂他曾经是亲眼见过的。</p>

但那些时候寂寞了，拿钱当当消遣，看她惊慌失措或忐忑不安的模样，当个乐子也无妨。</p>

末了随意帮她出出牌，她的眼神又感激涕零。</p>

像狗。</p>

陈郗琮一向这么训狗。</p>

姜里知道多说多错的道理，所以从来不跟陈郗琮谈以前，好在大佬薄幸也不会怀念从前，都是过眼云烟。</p>

但要是真开了口，凭借着陈郗琮多疑又阴狠的性格绝不是什么好事。</p>

姜里面不改色，长长的睫毛盛着一片幽然的阴影，嘴里瞎几把扯：“离开你那几天伤心欲绝，一不小心把脑袋撞坏了，以前的事记不清了，可能以后就突然觉醒了吧。”</p>

现在姜里口中说过的话，陈郗琮连三分都不信。</p>

却无端的，抓住四个字。</p>

平静而耐人寻味的重复。</p>

“记不清了？”</p>

那声音，贯来低沉冷漠。</p>

“对啊。”姜里坦率点头，眼睛看着陈郗琮。</p>

一眼望到底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