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家在湾城待了一周左右,</p>
吕淑珊挺不住了,她半夜找到了贺一鸣哭诉:“一鸣,咱们还是回家去吧。回到熟悉的环境,对依翎是好事。”</p>
“妈,依翎的身体,我怕禁不住长途奔波。”贺一鸣也有担忧。</p>
吕淑珊咬了自己的后槽牙,狠下心肠:“哪怕死,也要让她回归故土,不能客死异乡。”</p>
“妈……”贺一鸣拖长了音调,“你别说这种丧气话,依翎现在只是身体虚弱点,医生都说她没有性命之忧,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。”</p>
“最危险的时候,才刚刚开始。”吕淑珊的眼泪滴落在她手背上,滚烫滚烫的。</p>
良久,吕淑珊才恢复情绪:“你忘了,当年为了救你,被迫送走一绮的时候,妈是报了必死的决心。可后来呢?咱们后悔、伤心了多少年?直到依翎出世,咱们才当作一绮回来了,大伙才从痛苦中挣扎出来。”</p>
吕淑珊的言下之意,是想表达贺依翎将经历一个漫长的心理修复过程。</p>
但悲痛的贺一鸣并没有理解到这层意思,他锁紧眉头:“妈,好端端的,为何提起一绮?”</p>
贺一绮,贺一鸣的胞妹,一直都是贺家的禁忌。</p>
有了贺依翎之后,他们刻意遗忘了这个名字,从来都不曾提起。</p>
贺依翎甚至不知道有这个亲姐姐的存在。</p>
“妈只是想告诉你……”吕淑珊打算把话掰开讲明白。</p>
不曾想到贺一鸣心情烦躁,直接打断了她:“别提一绮了,你想回家,那就回家吧。”</p>
贺一鸣定了两日后飞回江城的机票,为了照顾贺依翎,他特意包下了整个头等舱。</p>
路途中,贺依翎的状况尚好,只是她一直闭眼,不看人,也不说话。</p>
回到贺家,吕淑珊赶紧安排工人,将贺依翎的房间临时搬到一楼。</p>
看着忙前忙后的工人,贺依翎冷冷的说道:“你们这么快就嫌我了?想要把我扫地出门吗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