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，虞宁窈太灵活，他们追上去的时候，她早已不见了踪影。</p>

护卫和丫鬟都有些惶惶不安。</p>

小姐不会出事吧？</p>

但他们现在找不到人，也只能按照虞宁窈的吩咐，先回府将此事告知老爷和夫人。</p>

……</p>

虞宁窈追上了那个小乞丐。</p>

她看到他绕过了一个杂物堆，掀开了一个石板，跳到了排水渠里。</p>

虞宁窈一愣。</p>

片刻后还是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。</p>

听父亲说过，京城二十多年前被大雨淹没过。</p>

后来皇上便命人修了很多排水渠，京城上下到处都是排水渠。</p>

在这个小乞丐跳下去之前，她从未想过阴暗潮湿的下水道里，会住着人。</p>

她悄悄靠近，想要透过那个狭窄的缝隙，看清里边发生了什么。</p>

只不过，她刚一靠近，里面的人就发现了。</p>

“快跑。”</p>

听声音，是上回那个小乞丐。</p>

“别怕，是我，上回给你钱让你送信的人。”虞宁窈脱口而出。</p>

招呼着小孩子跑路的铁头顿住了脚步。</p>

“先别跑，你们吃包子。”</p>

他一发话，其他几个孩子都停了下来。</p>

“我能下来吗？”上边传来了声音。</p>

铁头沉默片刻后，想起了虞宁窈的模样——</p>

那是一个比他还要小上一两岁的，富人家的小姑娘。</p>

“只有我一个人。”</p>

声音再次传来。</p>

铁头下定了决心。</p>

“只要你能掀开石板，你就下来。”</p>

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冷漠。</p>

虞宁窈伸手试探了一下石板的重量。</p>

这个排水口不大，用的石板也不大，她掂了掂，估摸着也就五十斤，她能搬得动。</p>

她这半年的武功，可不是白练的。</p>

虞宁窈掀开石板，跳了下去。</p>

看到她，几个孩子退后了几步。</p>

他们的脸上带着紧张和好奇，忍不住盯着虞宁窈打量。</p>

虞宁窈也在打量他们。</p>

这里一共有五个孩子，年纪最大的就是先前那个偷包子的小贼，估摸有个八九岁。</p>

还有两个六七岁的男孩，和四五岁的女孩。</p>

“你来找我们做什么？”铁头忍不住开口。</p>

“我想……让你们成为我的人。”虞宁窈开口。</p>

铁头皱紧眉头：“我们不会卖身为奴。”</p>

“不用卖身为奴。我们签一些合约，我给你们钱，教你们读书识字习武，你们只需要帮我办事，就这么简单。”虞宁窈也没办法买下他们。</p>

买下的奴隶都要去官府登记造册，她想要悄悄地培养自己人，那就不能光明正大地走程序。</p>

听到她这么说，铁头更警惕了。</p>

他从不相信天上有掉馅饼的好事。</p>

尤其这话还是一个小丫头说出来的。</p>

她莫不是想玩什么游戏，想羞辱他们？</p>

他可是听说过的，京城里一些达官贵人的孩子，就是闲得慌，以戏弄他们这些穷苦百姓为乐。</p>

“放心，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。我只是需要一些自己人。”虞宁窈双手一摊，把自己的困境说了出来。</p>

“有一些事情，我需要我的人去做，而不是我父母的人。我这么说，你们能明白吗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