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有毒药，她吞咽的动作很不连贯。</p>

郁枫将她的反应看在眼底，“嫌弃？”</p>

原来他知道是一个杯子。</p>

她喝完，他会喝吗。</p>

不会。</p>

简直无理取闹。</p>

“没有。”</p>

想不到怎么说，只能这么敷衍。</p>

小瓷把杯子还回去，手不小心碰到了别的，一个黑盒子掉落在地，砸出来一个金色choker。</p>

她刚想道歉，郁枫冷冷的声音落了下来。</p>

“知道这是什么吗？”</p>

小瓷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。</p>

“给你准备的项圈。”</p>

不等她思考，郁枫直接把答案告诉了她。</p>

头发丝上，雪结成的冰融化了，一缕一缕都是湿的，小瓷抬眸，眼里害怕戒备什么都有，就是没有轻松。</p>

郁枫看着，很满意，总算不装了。</p>

他喜欢让人彻底绝望前，品尝到一丝希望，“我再问你一遍，你好好回答，我满意了，你可以不戴。”</p>

“到底嫌弃，还是不嫌弃。”</p>

这问题无解，根本没有答案。</p>

回答嫌弃，他会生气。</p>

回答不嫌弃，谁知道这是不是正确答案。</p>

短暂的几秒，像是过了很久。</p>

用了排除，小瓷颤动湿漉的睫毛，轻声吐出：“不嫌弃。”</p>

“回答……”</p>

他故意吊人胃口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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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错误。”</p>

“……为什么会错。”</p>

小瓷知道他在为难自己，又不得不从中寻找希望。</p>

她情绪崩溃，郁枫却感觉不赖。</p>

“问问你自己。”</p>

问她，问她那就是嫌弃。</p>

小瓷被彻底逼进死胡同。</p>

答案怎么才能让他满意，“不嫌弃”不对，那就“嫌弃”，真到了“嫌弃”，又是万劫不复。</p>

她吸吸鼻子，低掩的杏眸划过一抹决绝。</p>

笨蛋擅长随波逐流，聪明人更喜欢反败为胜。</p>

万物安静，谁都没有反应过来，小瓷凑上前，吻住了他的唇——</p>

一秒，就离开。</p>

没给他推开自己的时间。</p>

她鼻尖下，是他身上好闻的柑橘香，有凝神的作用，可以安抚一点她晃荡的心魂。</p>

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，但有冲动，做了就是做了，不提后悔。</p>

“我的答案，还是不嫌弃。”</p>

……</p>

郁枫脸色僵冷，隐忍的怒意盖过了他黑眸正中常年的寒霜。</p>

他死死看着她的脸，声音过于平淡而显得阴森可怖。</p>

“谁允许你碰我。”</p>

如果不是他腿脚动不了，那自己一定会被踹断骨头。</p>

小瓷强忍不下膝盖剧痛，早就已经跌回了地上。</p>

他连亲都不说，只说碰。</p>

小瓷听出了他深深的嫌弃。</p>

自己未必比他好多少。</p>

她也恶心，特别特别恶心。</p>

“这样，够吗。”</p>

可以证明她不嫌弃了吧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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