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不及收拾，小瓷一股脑抱起，怕漏下什么，忍着腿疼也要回头检查一遍。</p>

郁枫突然出声，绊住了她的步伐。</p>

“脏就洗澡，明天费洛不在，你白天来书房。”</p>

“知道了。”</p>

小瓷终于回了自己房间。</p>

她第一件事，就是把外套穿上，虽然等会还要洗澡，但不耽误她拿出一条新围巾，将自己裹成粽子。</p>

坐在地上，她细细喘气，心里难受极了。</p>

还是要走上以色侍人的不归路。</p>

不过郁枫对她自己感兴趣，加上他本来就双腿瘫痪，能不能人伦还是未知，她暂时很安全。</p>

让他放过自己的理由，无非是他还算满意，她这副身体……</p>

“你才恶心。”</p>

她伏在地上，手埋臂弯，咬牙切齿地骂。</p>

……</p>

洗过澡，吹干头发，小瓷感觉头比脚重。</p>

自己肯定感冒了，明天不能休息，还要代替费洛伺候郁枫。</p>

怨言埋在心中，第二天，小瓷准时去了书房。</p>

她发现，冬天，郁枫极少出门，也不工作，应该是和他身体不适应天气有关。腿脚哪不舒服，又严重了，或者，常年坐轮椅，诱发了其他隐疾……</p>

到现在，也打听不到，他到底是怎么残的。小瓷好奇，这事可以列为她最想知道的事情之一。</p>

进书房前，小瓷戴上了口罩，因为她咳嗽咳的停不下来，整个人很埋汰。</p>

膝盖上，也喷了药，走路一瘸一拐的，仿佛回到了上个月。</p>

“站着，或者坐地上。”</p>

郁枫给了她选择。</p>

小瓷毫不犹豫往地上坐，背靠着沙发边沿，人有支撑，呼吸也就没怎么急促了。</p>

“需要我，做什么……”</p>

烧的眼睛温热，视线很难聚焦，小瓷迫切地想干完活，回房间睡觉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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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她实在不舒服，郁枫也没刁难她，把文件扔在边上，让她去捡。</p>

“每页敲章。”</p>

刚碰到文件，小瓷迟疑停下，她抬眼，声音闷闷的，从口罩里传出：“这些是什么文件……”</p>

她有阴影，刚来老宅，就是因为他东西失窃，导致所有佣人大换血。</p>

“绝密文件。”</p>

听后，小瓷火速把手收了回去。</p>

“你觉得，我会交给你吗。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绝密文件，你觉得我会交给你吗。</p>

“嗯。”</p>

不好不回答，随便嗯一声，就当知道了。</p>

小瓷拿去敲章，到手的章也不是什么重要公章，她就是一边缘人物，当上窃贼，也对他造成不了损失。</p>

不过费洛也干这活。</p>

这么一想，他真的谁都不信。</p>

谁都不信，凡事亲力亲为，累死他。</p>

半小时，小瓷才敲完五分之一，她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，做重复的机械工作，她会难受。</p>

本来身上就痛，逐渐，呼吸困难，头越来越晕，忍不住靠向沙发……</p>

郁枫看她睡着了，将笔倒着摁在桌板上，角度刁钻地弹起，落在她身上。</p>

人像死了一样。</p>

没动静。</p>

郁枫伸手，将她捞起，所摸到的是片片湿热。</p>

“废物。”</p>

他眼里是浓稠的冷光。</p>

如果昨天晚上真做了，那是不是今天直接死掉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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