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枫没想到她露出这样一副神色。</p>

怎么会是失望呢。</p>

他微微眯起薄眸。</p>

“我可以给你一次选择机会。”</p>

“选择什么。”</p>

小瓷兴致缺缺，说话有气无力。</p>

“走或者留下。”</p>

现在让她选了？</p>

“我留下。”</p>

小瓷虚弱一笑，模样假假的，她拉来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。</p>

玩不过，不想玩了。</p>

她捏起汉堡，送进嘴里，咬了一口。</p>

“你还在怀疑我。”</p>

“我要说几遍，你才相信，我真的只是想有尊严的活着。”</p>

……</p>

小瓷吃完一整个汉堡，饱死了。</p>

她仰头喝水，顺顺喉咙。</p>

余光瞥见，男人正在看自己，以及他没有吃汉堡。</p>

她故意不回视线，免得对上尴尬。</p>

吃汉堡不用洗碗，小瓷收掉自己的垃圾，走出他的房间。</p>

她一刻没歇，直接戴好帽子戴手套，骑车去麻子婆婆家。</p>

麻子婆婆状态一般，医生让她做好心理准备，可能就在这两个月了。</p>

小瓷说不上来，自己什么感受。</p>

其实该难过的不是她，她才和麻子婆婆相处多久。</p>

该难过的是孟沅浠，可她不会回来了。</p>

总要有一个人难过。</p>

那就让她代替吧。</p>

尽管，她是真的有一点点难过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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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门，小瓷没有立马骑上车，而是推着走了一段路。</p>

时间还早，她可以慢慢回去。</p>

路上，有几个老人扎堆闲聊，她们穿的很厚，还支起了烤火架。</p>

红袄子老人：“老姚家孙媳妇生了对双胞胎。”</p>

绿袄子老人：“双胞胎啊，双胞胎好，两个娃娃长的一样。”</p>

红袄子老人：“她孙媳妇外地的，说是那个地方，很多人都生双胞胎。”</p>

绿袄子老人：“一方水土养一方人，真的是这样。”</p>

蓝袄子老人：“那我们这养什么人。”</p>

“养漂亮小丫头。”</p>

红袄子老人正好看见小瓷，笑眯眯回答说。</p>

小瓷听了觉得不好意思，停下车，走过去和她们打招呼。</p>

蓝袄子老人：“是我们镇上的吗，怎么有点面生，我没见过？”</p>

小瓷：“是，我在外面上学，外面打工，不常回来。”</p>

红袄子老人：“我说的没错吧，我们镇尽出漂亮丫头，我年轻的时候也漂亮。”</p>

蓝袄子老人：“我都忘记你年轻的时候什么样了。”</p>

红袄子老人：“可惜了，那个时候没留下照片。”</p>

绿袄子老人：“她年轻的时候喜欢扎俩麻花辫，长到腰，在河里摇船，辫子一甩一甩，是漂亮。”</p>

红袄子老人：“哈哈，你在岸上老是看我。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小瓷听她们讲往事，听得津津有味。</p>

她们和麻子婆婆同龄。</p>

她在她们身上，看到了麻子婆婆的影子。</p>

“……”</p>

“今天说好多。”</p>

“最后再和小丫头讲一个这里的传说，她这么小出去，肯定不知道。”</p>

“哈哈，你又要骗人了。”</p>

绿袄子老人说，镇上有口井，喝了井水就能变聪明。</p>

运气好的话，还能脱胎换骨，变成另外一个人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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