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，面包车里面那么臭，外面又崭新光亮。</p>

原来做混混的同时，也做洗车生意。</p>

很晚了，旁边居民楼居然有人在窗边看风景？小瓷注意到，抬头与那人对视了一眼。</p>

一对上，她觉得这人有点熟悉，再想看仔细些，那里已经没人了。</p>

“你不会想跑吧。”</p>

横哥看她迟迟不走，过来催促。</p>

“你要想跑，也应该刚才跑，现在都到了我的地盘了。”</p>

刚才？在殡仪馆门口，确实能像上次那样，再跑一次。</p>

可问题是，跑去哪呢。</p>

那边本来就没什么人，有人也都锁门睡了。</p>

跑回那栋房子？让郁枫再开一枪？</p>

她知道她这次做不到。</p>

那个方向，他的手下全堵那了。</p>

吃一堑长一智。</p>

他们是混混，不是白痴，都是些身经百战的老狐狸。</p>

“我报警了，警察马上就到。”</p>

小瓷把包抱在胸前，不想进去。</p>

“你报警了？”</p>

横哥眯起眼，态度瞬间冷了下来，样子变得很不好惹。</p>

他身边的小弟，在听到他们对话后，也一一表情变得严肃。</p>

“嗯。”</p>

远处响起警笛声，呼啦呼啦由远及近。</p>

“什么时候报的警，我没看到。”</p>

横哥瞧了眼路的尽头，低下头问她。</p>

“不告诉你。”</p>

发郁枫发短信的时候。</p>

顺便短信报了警。</p>

小瓷不想暴露太多。</p>

“你想我当着警察的面睡你？”</p>

横哥说话的时候看向远处，不说话的时候看她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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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敢……”</p>

小瓷表情崩裂，语气不可置信。</p>

“什么敢不敢的，这里警察都认识我们。”</p>

横哥身后的小弟笑出了声音。</p>

他第一个忍不住。</p>

随后，越来越多人大笑。</p>

横哥也扯了扯嘴角。</p>

小瓷回头张望，对警车挥手。</p>

“这里！这——”</p>

十米，五米，一米……</p>

警车呼啸而过，没有在他们旁边停留。</p>

很快，它转弯，消失在前面路口。</p>

“现在信了？”</p>

横哥单手捧起一把她的头发。</p>

小瓷反胃，应激扯了回来。</p>

“滚开。”</p>

横哥不怒反笑：“还叫我滚呢，警察都不救你，你能怎么着。”</p>

“也不怕告诉你，这里所有警察，都要分我们搞来的黑钱。”</p>

“我们是他们的爹，知道吗。”</p>

小瓷害怕的往后躲，被横哥一把拉回来。</p>

人胳膊细，他怕一不小心弄折了，拉回来后，不过多回味，立刻松开了。</p>

“跑什么跑，你跑的掉吗？”</p>

“要我抱你进去，还是你自己走进去？”</p>

横哥又给她做选择。</p>

“我自己走……”</p>

小瓷咬住下唇，瘪瘪嘴，眼眶微红。</p>

人人都觉得她怕极了。</p>

横哥在前面走，她低头跟在他身后。</p>

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，她冷静自持，眼底没有太多恐惧。</p>

路过洗车间，走楼梯上二楼。</p>

小瓷被横哥带去了单独一间屋子。</p>

其他人则留在了客厅。</p>

小瓷想象不到，三室两厅的房型，居然挤了十几二十个人。</p>

怪不得这么臭。</p>

他们都不洗澡的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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