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枫怎么回答她的。</p>
——把、衣、服、脱、掉。</p>
“我问过你，被人威胁会怎样，你说不怎么样。”小瓷浅笑，对他的回答不予置否。</p>
如果是她，她会……“报复，我会报复回去。”</p>
“郁枫拍了我的私密照。”</p>
“他这是要拿捏我一辈子。”</p>
……</p>
郁枫做的事，冷道年不知道，他也不关心。</p>
但亲耳听见……会觉得震惊。</p>
“你应该找他。”</p>
冤有头，债有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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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约束不了郁枫，自然，帮不了她。</p>
“找他没用。”</p>
小瓷被欺压，得出的，宝贵经验。</p>
“找你有用。”</p>
她意味深长说。</p>
冷道年沉下的眸子，没再亮起来。</p>
“你在什么情况下会出现？”小瓷心情愉悦，眉目比平常明媚，“我需要你白天出现一段时间。”</p>
“不确定。”</p>
冷道年看她，声音低冽：“出现了，我找你。”</p>
小瓷微微眯眼，一副看透了的样子，“这还不肯和我说？”</p>
有必要防她至此吗。</p>
“既然你怎么出现，你不肯说……”</p>
她不能等太久，郁枫太危险了，万一这人一心向着他的主人格……</p>
郁枫一旦知道，那绝对会比她更早地把手里照片发出去……</p>
小瓷看了眼，手机上的时间。</p>
凌晨四点半。</p>
“那怎么离开呢，你告诉我。”</p>
“睡一觉吗？”</p>
她查阅资料，是这样的。但每个人情况都有所不同，怎么切换人格，还是只有“当事人”知道。</p>
“嗯。”</p>
冷道年淡淡轻应。</p>
为避免夜长梦多，小瓷上前抓住他的手臂，抬头，说：“你不要睡觉，天亮和我去个地方。”</p>
“去哪。”</p>
“民政局。”</p>
小瓷要冷道年代替郁枫，和她领结婚证。</p>
他们做仇人前，先做夫妻。</p>
……</p>
冷道年正准备抽走自己的手，听见她说的话，难以置信地停下。</p>
“你说什么？”</p>
“我说，你天亮和我去民政局，哦，记得带上你们的身份证。”</p>
遇上郁枫，只能自损一千，换他八百。</p>
小瓷也是无计可施。</p>
“不可能。”</p>
冷道年皱着眉头，凌厉拒绝。</p>
“不可能是吧。”</p>
小瓷拿起手机，晃晃，“你信不信我现在发出去。”</p>
没瘫痪，他有人格分裂。</p>
她倒挺想看，郁枫会怎么解释。</p>
只怕到时候，哪种解释都行不通吧。</p>
冷道年抿唇，表情严肃地思考眼下该怎么解决。</p>
威胁完，小瓷顺势递上一颗甜枣，“欸，是他先过分的，你知道，那种照片对女孩子来说，意味着什么吗。”</p>
意味着，血海深仇。</p>
“我帮你删掉。”</p>
冷道年提出解决办法。</p>
小瓷听了，直摇头，“你也太不了解他了，删掉这次的，他明天能拍更多。我要的是，永绝后患，你能帮我吗。”</p>
冷道年默了默。</p>
他不能。</p>
“你已经有了他的把柄。”</p>
各自有对方的照片。</p>
这样，还不够吗。</p>
小瓷笑，笑他天真。</p>
“他那的照片，我删不掉，我这的，露头就秒。让他知道了，我和照片一起死。”</p>
这就是压死人的权力。</p>
“有白衬衫吧，没有等会买。”</p>
小瓷拿来化妆品开始化妆。</p>
她一点也不期待。</p>
但为了真，她还是精心打扮了一番。</p>
这一步，非死不可能回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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