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就不会动了”小女孩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。这副笑容很快又变成了苦恼的样子，她蹲在地上用食指在地面上乱画，&#34；可是大人不让我把它们留下来当玩偶。&#34；</p>

&#34；大人们总这样，要我们学这些，学那些，说长大了当了新皇帝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。&#34； 当小女孩抬起头来时，路依依终于看清她眼底流转的虹光——那分明是龙类竖瞳在人类眼睛里的倒影。&#34；可我总觉得他们在骗我。&#34；</p>

&#34；书上说皇帝只能有一位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皇帝肯定也很孤独......&#34；她踮脚凑近无形的屏障，看着路依依。“我不喜欢孤独，我想出去玩，看看外面是不是真的像大人说的那样，你可以放我出去玩吗？”</p>

路依依几乎就要答应下来，但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现在绝对不能这样做。&#34；不......&#34；她用力摇头。</p>

小女孩脸上浮现出失望的神色，转过身去默默走向房间的角落。正当路依依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严厉时。</p>

小女孩的声音再次响起：&#34；那等我可以出去玩时，你要放我出来哦。&#34；这句话带着孩童特有的天真，却让路依依的脊椎窜过电流。</p>

这个女孩一点都不像看上去那样脆弱，路依依甚至感觉她有些执拗。给她的感觉有点像那个小魔鬼，如果让她出来，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。</p>

那个空间突然蒸腾消散，路依依眼前还刚才那个镜子。</p>

锁骨处青灰血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隐入皮肤，可暴血带来的灼热仍在血管里奔涌——她能听见楼下银杏叶坠落的簌簌声，嗅到附近寝室零食的香味。</p>

黄金瞳流转着液态金属般的光泽，镜中人的瞳孔收缩成锐利的竖线。路依依活动手腕，鳞片褪去的皮肤下传来细微的脆响，那是龙化骨骼正在重塑的征兆。</p>

&#34；原来临界点在这里。&#34；她低语着松开手。暴血的力量像驯服的猛兽蛰伏在意识深处，只要念头微动就能掀起惊涛骇浪。镜中倒影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，那弧度竟与观测室里小女孩最后的表情如出一辙。</p>

所谓暴血，不过是借助了体内恶龙的力量。而暴血失控，便是让恶龙被完全释放，占据了自己的身体。</p>

而那个小女孩应该就是自己更倾向于龙的那一面，至于那个空间恐怕和自己的过去有关。路依依能感觉到自己并不喜欢那个环境，甚至是厌恶，“看来我的过去真的让人很不愉快啊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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