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取下了烛台，但是又不能确定先前受的影响有多少。</p>

昨天他们不在，今早听林静春他们说屋子这边又听到了哭泣和敲门声。</p>

这里的集市似乎永远都存在，不太宽敞的街道，来来往往跳跃行走的人鱼，卑躬屈膝，带着锁链的人类。</p>

“能不能先给我解释一下？为什么你们今天要用这样的姿势出行？”林静春的目光就没从岑泠和兰纳斯的身上移开过，语气很是无奈。</p>

兰纳斯的手攀着岑泠的脖颈，被岑泠抱着，修长的鱼尾就这样垂落在地上，尾尖轻轻地在沙地里扫动。</p>

兰纳斯神采奕奕：“这不是，遵守规矩吗？”</p>

林静春茫然：你们这是哪门子遵守规矩？不就是想秀恩爱吗？</p>

“我明白了！”瞿继安却忽然间悟了，“代步这样就算是奴役了吧！”</p>

兰纳斯意外地挑眉，展颜一笑：“没想到你平时傻乎乎，平时脑子挺好使的吗～”</p>

瞿继安得意地挠了挠头，突然反应过来，他是不是在说自己平时傻呢？</p>

“放开我！”不远处传来了一声骚动，人鱼朝声音的源头围去，在不远处围成了一个圈。</p>

“发生什么事了？”林慧云也不免好奇。</p>

岑泠望了一眼：“去看看。”</p>

拨开鱼群，才发现中间围了一个人类。鞭子抽打下来的声音清脆而有力，有节奏地落在中间那个人类上。</p>

锁链一颤一颤的，发出“叮当”的声响。</p>

“就你！还想反抗！呸！”强壮的人鱼居高临下，目光凶狠，“像你这样的贱东西！只配做我的仆役！”</p>

嘴里说着，手上的鞭子也没停下。</p>

抽打的声音沉闷，伴随着痛苦的闷哼声。裸露的后背上留下来一道又一道的鞭痕，光是看着那火红的印子，都觉得背上火辣辣地疼。</p>

强壮的人鱼嘴里依旧没停下：“贱骨头的东西！就你这样的，还敢违逆我！不知死活！”</p>

在一道鞭子狠狠抽在那人类的脑门。</p>

酸涩的眼泪从眼眶溢出，眼白一翻，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自己，半张脸都陷在的沙地里。</p>

没了呼吸……</p>

那强壮的人鱼还不解气，鱼尾狠狠一抽人类的脸，踢得那脑袋又陷下去了几分。</p>

眼眸阴狠，像是还没解气：“晦气！”</p>

这才把鞭子别回腰间，向外扬长而去。</p>

闹剧结束后，鱼群就散了。过了很久，才有人来收尸体。</p>

许知微怯生生地拉着林慧云上前，声音娇软甜美：“我可以问一下他会被埋到哪里吗？”</p>

“不知道！”那来收尸的人鱼连正眼都不瞧他一眼，不情不愿地把尸体扛上车，“真是麻烦。”</p>

怕这人死后也只能被随意丢弃在乱葬岗里面。</p>

“走吧。”岑泠催促着。</p>

后来他们才知道，那人类是反抗军的成员，企图平权，也为此付出生命。</p>

——</p>

阴森的夜晚，月光透过丛林的缝隙，斑驳在地面上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