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剑体育馆中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，乌芒也不例外。</p>

没人注意到的地方，一只手掌大小的海天使扑棱着透明的翅膀，穿过层层人群，扒拉住乌芒的裤脚。</p>

这只海天使就像小猫小狗迎接回家的主人一般，用头部顶着乌芒的小腿。</p>

注意到有个小东西一直想爬到自己身上，本来专心听开幕式陈词的乌芒一下子就分了心。</p>

乌芒将这只柔软的海天使抓到了自己手上，珍宝般地捧在手心，轻轻问道：“你怎么来了？”</p>

海天使伸出触角，缠绕在她的手指上。</p>

乌芒想要摸它的头，它却想要停留在乌芒的手背上。他们纠缠了几个回合，像是在玩某种猫咪才喜欢玩的打手背游戏。</p>

她一抬头，正好和远处在陈词的米哈伊尔遥遥相对。</p>

米哈伊尔一眼就在人群中【看到】了她，在他的视角里，在人群里找到乌芒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。</p>

一旦乌芒出现在人群中间，其他所有人的颜色全部失去了光彩，乌芒周身黑洞般的光芒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他全部感官的注意。</p>

就连手上这份他职责所在的陈词工作，也让他觉得有些无聊难耐了。</p>

站在米哈伊尔身后的特蕾莎目睹了那只海天使缠上乌芒的全过程。</p>

在米哈伊尔陈词停顿的间隙，特蕾莎用精神力在米哈伊尔脑海中呵斥道：“米哈伊尔大人，请注意你的行为举止，不要再冒犯你的搭档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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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教会的戒律你最清楚不过，除了自己的终身搭档之外，教会严禁超凡者用精神图腾主动贴近他人的身体！”</p>

米哈伊尔一直是圣恩教会里教徒们的榜样，以身作则地遵守着教会的种种戒律。在他成为大神官之后，他的行为举止再也没有被旁人挑出过什么错处来。</p>

直到今天。</p>

特蕾莎用严厉的眼神看向那只海天使图腾。</p>

它的举动和动物当众求偶索爱没有什么本质区别，圣恩教会的教义提倡修身禁欲，绝不能容忍教徒做出这种逾矩的行为。</p>

特蕾莎喋喋不休：“更何况，这种行为，对现在的你来说有很大的危险性，万一......”</p>

被特蕾莎当场抓包，那只海天使图腾下意识地就撒开了乌芒的手，躲到乌芒背后藏了起来。</p>

乌芒转头，不知怎的从那只海天使身上看到了委屈巴巴。</p>

“对不起，特蕾莎，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精神图腾。”米哈伊尔试图解释。</p>

精神图腾未必能时时刻刻都被超凡者的理智所操控，他的精神图腾有它自己的想法。</p>

想去飞蛾扑火般地触碰乌芒，像是一种写在他基因里的程序。</p>

他只是个被架上神坛的普通人，又不是真正断绝了七情六欲的神明，他有这个自知之明。</p>

米哈伊尔小心翼翼地道：“也许......也许是体内的恶魔影响了我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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