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担心坚定地跟随您、贯彻您的想 导致严重后果。</p>

他是不是急着跳船了？</p>

这是否意味着李达康可能私下与孙连城有见不得人的交易？</p>

您能不能说得再夸张些？</p>

哎呀，孙连城到底得罪了您什么？</p>

您已经让他去少年宫了，还不满意？</p>

李达康不愿当您的工具了，您就来找我？</p>

您这是想一箭双雕，把李达康和孙连城一起搞掉？</p>

孙连城是什么人，我还不清楚？</p>

为了调查他，我不但成了京城御史系统的笑柄，还成了京州御史部门的笑料！</p>

你这是要我完全听你的，像李达康那样对你唯命是从？</p>

把我推出去丢人现眼吗？</p>

老沙，上次你对付孙连城时我就看出你有问题。</p>

我真心劝你多保重！</p>

见侯亮平沉默良久，沙瑞金眉头微蹙："喂，侯亮平同志。</p>

"</p>

侯亮平这才回过神来：</p>

"沙巡抚，我知道了，这事我会暗中调查。</p>

"</p>

得到肯定回应后，沙瑞金又重复了几句。</p>

挂断电话，侯亮平懊恼地摇头。</p>

早知道就不该问得那么仔细。</p>

直接拿着调查文件，把目标锁定在欧阳菁身上就好。</p>

说不定很快就破案了，省得案件停滞不前，被人指指点点。</p>

毕竟，根据发小蔡成功的证词，欧阳菁确实与山水集团的高小琴、丁义珍勾结。</p>

这才导致大风厂的股权和土地被转移。</p>

"唉。</p>

"侯亮平无奈叹息。</p>

这时，陆亦可放下文件站起身："侯大人，刚刚看你挺高兴的，怎么突然像吞了只死苍蝇似的？"</p>

侯亮平皱眉道："还笑呢，这堆麻烦事全推给我们御史台了。</p>

"</p>

接着，他把沙瑞金交待的事都告诉了陆亦可。</p>

陆亦可听完立刻兴奋起来。</p>

"那你还在等什么？去找老季啊！"</p>

"现在是老沙让我们查，老季还能阻止吗？"</p>

"管他查谁，只要查李达康不就行了？"</p>

"总比天天看卷宗强吧！"</p>

侯亮平觉得有理，点头道："走！"</p>

很快。</p>

御史大夫的办公室里。</p>

季昌明重重拍桌，面色凝重，厉声呵斥：“简直荒唐！”</p>

“我已经反复强调，没有确凿证据前，绝对不能动李达康。</p>

李达康是什么身份？京州最近出了那么多事，现在网上有多少人盯着，就等着找机会抓他的小辫子？”</p>

“只要御史台的车一到他家门口，那些铺天盖地的舆论就会瞬间席卷网络。</p>

我知道你们急着破案，但听我说句实话，京州已经经不起折腾了。”</p>

“兄弟，求你收手吧！”</p>

季昌明语气诚恳，神情凝重，话音刚落便连连摇头叹息。</p>

他实在想不通，这两个年轻人为何如此鲁莽，完全不顾及后果。</p>

即便李达康真的有问题，案子办完了，你成了英雄，可京州一旦因此出乱子，这个责任谁担得起？</p>

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？难道你打算在御史台混到三十岁，然后就被一脚踢开？生活不是演戏，你以为凭借一股热血就能一路登顶？</p>

就连海瑞那样的清官都没能做到的事，你能行？</p>

陆亦可听后眉头紧锁，一脸不满：“老季，你到底什么意思？你为何偏袒李达康？”</p>

听到这话，季昌明瞪圆了眼睛，语气中满是委屈与失望：“你……”</p>

见状，侯亮平连忙踢了陆亦可一下，笑着打圆场：“季大人！您先别生气，我一直对您言听计从。”</p>

“您说不能查李达康，我敢违背您的命令吗？”</p>

“沙巡抚刚刚打来电话，让我核查一下李达康和孙连城之间是否存有私下勾结。”侯亮平说完，装作深思熟虑的样子点点头，试图缓解现场略显紧张的氛围。</p>

与此同时，他无声地朝正翻白眼瞪他的陆亦可回了个白眼，仿佛在无声地说：开动脑筋啊！</p>

听到这话，季昌明并未急着与陆亦可争论，而是低头沉思起来。</p>

如果此事出自沙瑞金之手，倒是相对容易处理。</p>

至少这两个冲动行事的人要是真的出了差错，也会有人承担后果。</p>

季昌明轻叹一声，点点头：“我现在就安排调查文件下发。”他特意叮嘱，“记住，沙巡抚交代的任务就按要求执行，不要越权。”</p>

侯亮平一听大喜，咧嘴笑道：“季检，您不再阻止我们了吗？”</p>

季昌明笑了笑，说道：“我又不是那种能轻易拦住你们的人！”顿了顿，他又补充，“不过我觉得，确实有必要好好查一查了。”</p>

单位派车前往调查时，季昌明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，于是决定带上吕梁同行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