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真的讨厌他，抗拒他的话。</p>

刚才灭明抱她的时候，巴掌就应该落在他的脸颊上了。</p>

“只是……没有想好是不是现在就要跟你开始。”</p>

若说喜欢。</p>

她有点不太确定。</p>

毕竟，灭明变化太快的态度让她心慌，没有安全感，所以答应不了。</p>

但此时的岁雪自己都没注意到，没有同意的理由里面，没有不喜欢。</p>

而是其他因素。</p>

抱她的人沉默良久，突然阴恻恻的笑出声。</p>

“没想好要不要和臣开始。”</p>

“但是决定了要和万山寒开始。”</p>

他的眸色越说越阴沉，冷笑一声。</p>

“这样吧。”</p>

“首领，臣问您一个问题。”</p>

“可以同您，近一点吗。”</p>

岁雪一怔。</p>

“臣数三下。”</p>

“三下您若不拒绝，臣当您默认了。”</p>

岁雪瞬间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。</p>

脑海瞬间陷入一片空白。</p>

“一。”</p>

灭明开始计数。</p>

岁雪只觉得胸口的心跳声越来越快，快到她耳朵几欲震聋。</p>

“二。”</p>

她的呼吸随着计数声乱了起来。</p>

没有等到预料之中的三。</p>

顷刻间，她蓦然觉得双唇覆上温热一片。</p>

瞳孔骤缩。</p>

近在眼前的，是他蝶翼般的长睫。</p>

他闭上眼，睫尾轻颤。</p>

似乎是生怕岁雪抗拒，他刻意收敛了呼吸。</p>

吻她的动作很轻，像是微雨一样，细密又温柔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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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预想中强势的辗转深入，只有浅尝辄止的轻触。</p>

他甚至没有辗转，只是带着小心的试探，轻轻拂过。</p>

蜻蜓点水的落下一吻后，他退开。</p>

看着眼前人发怔的模样，灭明轻笑出声，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，与她鼻尖相触。</p>

他再次开口，声音染上了沙哑的意味。</p>

“可以吗。”</p>

灭明这会倒是不急了，掌心来到她的后颈处，指腹柔柔摩挲，安静的等待她回答。</p>

岁雪面颊微红，长叹口气。</p>

“可以。”</p>

声如蚊呐。</p>

她也不知是被猪油糊了心智，还是鬼事神差了，竟然应声。</p>

他闻言，低低笑了一声。</p>

掌心轻扣，将她的头往怀里按了按。</p>

而后再次印上。</p>

这次比方才来的用力些，他微微垂首，贴紧她的唇瓣。</p>

如同春雪压枝头。</p>

辗转片刻后，他退却，额头蹭了蹭岁雪的额头。</p>

“如果可以的话，臣能再来一次么。”</p>

他问道这句话的时候，岁雪没有再沉默，只是主动的踮脚，先他一步把唇印了上去。</p>

腰肢被他的手臂反扣住，被吻的那个人反客为主。</p>

辗转反侧良久，直到彼此彻底放开，呼吸交缠在一起，心跳随之乱了起来。</p>

反复的分开，又交缠。</p>

反复的辗转，又深入。</p>

直到最后，分不清是谁主动，岁雪回过神来的时候，手臂已经缠在他腰上。</p>

整个人以一种被环抱的姿态，被压在草丛中。</p>

看着眼前的姿势，她心头微颤。</p>

不是吧，在野外啊。</p>

会不会太……</p>

太不卫生了？</p>

思及此，她面颊微红，整个人往灭明怀里钻了钻。</p>

可是原始社会好像也没有室内一说吧。</p>

难道今晚真的要……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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