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宇的眼神在女人脸上停了两秒，而女人脸上的那股怨毒劲儿像针似的扎人，陈宇却没动怒，反而往前又凑了凑，几乎要贴到她脸上：“我问你，叫什么名字。”</p>

女人梗着脖子，嘴角扯出个冷笑，眼里的嘲讽快溢出来了，愣是一个字没说，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，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。</p>

“行，嘴硬。”陈宇刚要再说点什么，一股比刚才更冲的屎尿味猛地钻进鼻孔，腥臊得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</p>

他下意识地后退两步，低头往女人身上扫了一眼，她的裤子湿了一大片，深色的污渍顺着裤腿往下淌，在地上积出一小滩，刚才没注意，这会儿才看清，原来这屋里最浓的味儿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。</p>

“妈的，你还真是不把自己当人。”陈宇捂着鼻子，眉头皱得能拧出水，冲那两个缩在角落的小弟吼道，“给她洗个澡！”</p>

两个小弟也没多废话，直接上前把她像小鸡似的给拎了起来，然后直接用手铐拷住了她的一只手，又把手铐的另一段拷在了墙上的实心挂钩上。</p>

两个小弟把女人摁在墙上铐结实了，那手铐“咔哒”一声锁死，铁链子在墙上的挂钩上晃了晃，发出沉闷的响声。女人挣扎了两下，手腕被勒得生疼，只能放弃，喘着粗气瞪着他们，眼里的火苗快烧出来了。</p>

“老实待着。”一个小弟甩了甩手，跟另一个小弟一前一后出了门，没一会儿就弄出挺大动静，像是在搬什么沉东西。</p>

金鑫往门口挪了挪，看见他们推着个半人高的冲栏机进来，那玩意儿看着就沉，铁架子上锈迹斑斑，连着根粗水管，管口还滴着水，另一个小弟拎着个大白塑料桶，还拿着瓶泡沫剂。</p>

“宇哥，金姐，你们往后退点。”大强把桶往地上一放，“这玩意儿劲儿大，别溅一身水。”</p>

陈宇往旁边挪了两步，靠在发霉的纸箱上，抱着胳膊看着，金鑫也往陈宇身边凑了凑，心想这冲栏机看着就吓人，跟洗车行里冲大车的家伙似的，真要是往人身上怼，不得把皮都得冲掉了？</p>

小弟把冲栏机的插头往墙上的插座里一插，“滋啦”一声冒了点火花，机器“嗡”地启动了，震得地面都有点发麻。</p>

另一个小弟拧开泡沫剂的盖子，一股香味飘了出来，他往白桶里倒了半瓶，又接了满满一桶水，拿根木棍搅了搅，泡沫“咕嘟咕嘟”冒起来，白花花的，看着就像刷厕所的。</p>

“好好给她洗洗。”陈宇不耐烦地催了句，“洗干净点。”</p>

“哎，好嘞。”大强应着，拿起冲栏机上的喷枪，试了试水压，“嗤”的一声，一道水柱喷在对面墙上，溅起一片泥点，女人吓得往墙上缩了缩，眼里第一次露出了怯意。</p>

“别怕啊，给你好好洗洗，洗干净了舒坦。”一个小弟咧着嘴笑，那笑容在这屋里看着有点瘆人，他举着喷枪往前走，另一个小弟在旁边扶着机器，俩人一唱一和的。</p>

“哗啦——”水柱直接呲在女人身上，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了一下，幸好被手铐拽着才没摔倒，冷水混着泡沫劈头盖脸砸下来，她的衣服瞬间湿透，紧紧贴在身上，头发被冲得贴在脸上，嘴里呛进好几口带着怪味的水，咳得直翻白眼。</p>

“别……别碰我……”女人挣扎着喊，声音被水声盖得断断续续，手腕被铁链勒得通红，可根本挣不开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