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敌挠了挠头。
“老爹,这有啥想不通的?”
“我和常胜出府时,面临几条通往南方的官道呢,国公夫人命我俩分头行事。”
“出了京城不久,我俩还没分开就遇上一伙贼人。”
“那伙贼人数众多,把我俩围了起来。”
“混战之中,我和常胜砍了十几颗脑袋,突然有官兵来了。”
“常胜当时身上穿着镇国公府侍卫的衣服,他喊了一声“分开行动”就赶着马儿跑了。”
“我也不想被官兵围住耽误了正事,打算往另一条路跑,却看到常胜的大刀掉到了地上。“
“我去帮他捡刀,就这么一个劲的功夫,官兵们便冲了过来挡住了我的去路,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将我擒拿。”
王伯皱着眉头,眼神里满是疑惑。
“那你怎么甩掉那些官兵的?”
“这还用得着说,都杀了啊!而且那些也不是普通的官兵,他们都是习武之人。”
“我也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来追杀我和常胜的,常胜不想连累到镇国公府,先跑了。”
“我不得留下来解决后患?杀完了,还得想法子抹去痕迹.....”
无敌叹了口气,接着说道。
“处理完那些人等我回头想找常胜把刀还给他,已经不见他的踪影了。”
“我四处找了好久,都没找到,只能沿着大路继续前行,想着或许能和他再碰上。”
“老爹,您放心,我一定会找到常胜的,让他尽心尽力的弥补失职一事。”
王伯拍了拍无敌的肩膀。
“不用找了,常胜那小子在这里跑岔了路,跑去南阳州府境内了。”
说着便将常胜落魄到驿站打杂的事对无敌说了一遍。
无敌听完,静静伫立了好一会。
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了的信封,双手递给王伯。
“老爹,我不知道常胜他欠了您银子。”
“这里面除了从府里出来时领的一百两,还有我私人存的银票。”
“都给您,算我帮常胜偿还债务和玩忽职守的补偿。”
嘿,没想到聊个天还能得到意外之财......
王伯视钱财为身外之物的看都不看那信封一眼。
而是捋着胡须,笑侃着问他。
“无敌,常胜那小子该不会是你失散一年的亲弟弟吧?”
无敌面色一正,忙答话道。
“不是,我们在府里时同住一个偏院,我知晓他的为人,绝对不是故意跑错路。”
“确实不是故意的,就是跑着跑着就跑丢了刀、跑丢了银子、跑丢了马,要不是遇到我,他这个人也得丢......”
王伯说话间,看到陆沉和月红走了过来,及时止住话头。
“老爹,到了南阳州府境内,咱们的走镖车夜里就不赶路了。”
“亮着车灯只怕会给不明就里的百姓造成困扰,带来不必要的恐慌。”
陆沉很自然的说道。
王伯心虚的看了看陈二爷那边。
这些日子陆沉当着陈氏族人没少喊他老爹。
陈二爷他们愣是没问过这个事。
王伯倒是主动解释过。
一切都是为了不牵连到镇国公府。
陈二爷听后表示完全理解,毕竟一旦出了差池,就会祸及不少人。
他们陈氏一族就是如此。
王伯会心虚,完全是因为他心里不为人知的秘密罢了!
那日他在流放岛的大路上看到陈二爷五人。
会呆愣着不动,是因为看到了十五岁的陈佳怡。
太像了,外貌与国公夫人年轻时像了个九成九。
王伯一时之间仿佛看到了还未嫁人前的陈家大小姐,才有了片刻间的恍惚。
“爹,夜里不赶路也好,三辆走镖车里好些人都整日整宿的坐着,只能在做饭时间活动一下腿脚。”
“今晚咱们找个平坦的地方歇脚,搭几个帐篷,都能好好睡一觉。”
月红见王伯沉默不语,出声说道。
这是她刚刚和陆沉交头接耳商议过的,今晚就同住一个帐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