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晴哭的无助，我见犹怜。</p>

颇有一种势要把百炼钢也化成绕指柔的架势。</p>

这样的场景，从牧晴回来之后，许烟见过很多次。</p>

各种群里，朋友圈里。</p>

许烟眯眼，老实说，她做不出这副惹人怜的姿态。</p>

这辈子大概都够呛。</p>

如果换成平时，这样的场景许烟绝对不会多看。</p>

今晚大概是喝了酒，脑子慢半拍，情绪外泄，倒是让她有了闲情雅致。</p>

许烟站着不动，身上还披着秦冽的外套，微风吹过，恰好带起她散落的发丝。</p>

对面，牧晴和秦冽相对而站。</p>

牧晴一直在哭，秦冽低垂眼眸弹指间的烟灰，神情无恙。</p>

“阿冽，我们俩真的没可能了吗？”</p>

“当初你说会保护我一辈子的。”</p>

“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对，不该抛下你，可我也只是想让自己变得更好，足以配得上你。”</p>

“你就不能……”</p>

牧晴哽咽，眼眶通红，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往下掉。</p>

秦冽忽地抬眼，把指尖的烟蒂弹飞，“牧晴。”</p>

牧晴吸气，楚楚可怜跟秦冽对视，静等他下半句。</p>

秦冽薄唇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，“有些事我不说，是因为我懒得说。”</p>

牧晴，“……”</p>

秦冽，“你别骗周围人太久，把自己也骗了。”</p>

牧晴伸手，试图拽秦冽的衬衣袖口。</p>

秦冽往后退半步，双手举起，跟她划清界限，脸上笑容也陡然收起。</p>

秦冽这个人，玩世不恭的时候挺浑的，但收敛笑意的时候却让人望而生畏。</p>

看着秦冽的表现，牧晴整个人僵住，一颗心往下坠。</p>

过了几秒，牧晴唇瓣颤抖，张了又张，想说点什么，秦冽已经阔步跟她擦肩而过。</p>

牧晴回头，这才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许烟。</p>

她脸色微变，闪过一抹难堪。</p>

秦冽迈步走到许烟面前，把她身上西服外套拢紧。</p>

许烟抬眼，脸上丁点笑意都没有。</p>

秦冽似笑非笑，“看热闹？”</p>

许烟红唇翕动，“不好看。”</p>

秦冽嗤笑，“那你还看这么久？”</p>

许烟说，“喝多了，吹吹风而已。”</p>

几分钟后，许烟上了秦冽的车。</p>

司机不再是周行，许烟看着对方有些面熟，却一时间想不起对方是谁。</p>

大概是见她看自己，对方在内视镜里朝她咧嘴笑，露出两颗小虎牙，“许烟姐，你没认出我？”</p>

许烟酒意上头，人细腰挺直往前靠。</p>

她身上西服外套顺势滑落。</p>

秦冽回头，目光恰好看到她滑腻的薄背。</p>

她身上这套长裙是有心机的。</p>

坐着的时候，腰部位置尤为显得空档。</p>

虽然不足以让人看清里面的风景，但越是这样朦胧，越是能勾起人的探究欲。</p>

秦冽只看了一眼就暗了眸子，伸手扯过掉落的西服外套再次给她披上。</p>

许烟没察觉异常，难得有个可爱模样，歪着头看驾驶位的司机。</p>

对方是谁。</p>

太眼熟了。</p>

但真的记不起来。</p>

看她这副快愁坏了的样子，秦冽大手一伸，搂住她的腰将人往后带，“沈泽。”</p>

许烟侧头，“嗯？”</p>

秦冽，“沈白的堂弟。”</p>

许烟，“哦。”</p>

她想起来了。</p>

之前在沈白的生日宴上，他们见过面。</p>

那个时候她以秦太太的身份出席，他们一群人轮番过来喊她嫂子。</p>

但她不是玩咖，也没什么亲和力，他们都很拘束。</p>

想到这些，许烟浅浅吸了一口气。</p>

说到底，她跟秦冽从一开始就不是类型人。</p>

物以类聚人以群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