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烟声音寡淡，电话那头秦冽没吭声。</p>

下一秒，秦冽嗓音低冷，“知道了。”</p>

电话挂断，许烟看都没看牧晴一眼，径直上了楼。</p>

牧晴没想到许烟拨通了秦冽的电话，整个人僵在原地，最后跌坐进沙发里。</p>

秦冽回来的时候，客厅里只有牧晴。</p>

牧晴眼眶通红，眼睛还带着微微肿胀。</p>

看到秦冽，她刚退去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。</p>

秦冽瞧她一眼，抬手扯着领带往里迈步。</p>

紧接着，双手叉腰在客厅站了会儿，阔步上楼。</p>

见状，牧晴倏地起身，冲口而出，“阿冽。”</p>

秦冽人已经站在台阶上，回头，修长手指在楼梯扶手上轻敲，半晌，嗓音森冷问，“你想做什么？”</p>

牧晴，“阿冽，我喜欢你。”</p>

秦冽，“所以呢？”</p>

牧晴噎住。</p>

所以呢？</p>

所以什么？</p>

秦冽冷嗤，“因为你喜欢我，所以就能半夜闯到我家？不顾圈子里其他人的眼光，不顾我太太高不高兴？”</p>

听到秦冽喊许烟‘太太’，牧晴一阵窒息。</p>

牧晴哽咽，“你们俩不是已经决定要离婚了吗？”</p>

秦冽另一只手把玩打火机，“跟你有关系？”</p>

牧晴，“……”</p>

秦冽道，“牧晴，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，我跟牧津还是兄弟，所以有些事不想闹的太难堪，这是最后一次。”</p>

说完，秦冽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牧津的电话。</p>

电话接通，秦冽声音犹如淬冰，“来我家把你妹妹接走。”</p>

话毕，秦冽没再多说一句，收起手机，挂断电话上了楼。</p>

看着秦冽的背影，牧晴垂放在身侧的手攥紧，指尖狠狠掐入掌心。</p>

都是许烟。</p>

一定是许烟说了什么。</p>

不然秦冽不会这么对她。</p>

秦冽向来怜悯她。</p>

怜悯她在牧家的处境。</p>

……</p>

秦冽上楼，止步于许烟卧室门口。</p>

几分钟后，秦冽抬手敲门。</p>

许烟刚洗完澡躺下，听到房门响动，起身开门。</p>

她神情慵懒，没有白天的精明清冷。</p>

房门打开，两人对视。</p>

秦冽低头，因为烦躁，衬衣领口被他抬手扯开少许。</p>

见他不说话，许烟主动开口，“解决完了？”</p>

秦冽蹙眉，“我不知道她会来。”</p>

许烟神色平静，“没关系。”</p>

反正天一亮就离婚。</p>

这段时间以来，她已经被迫吃了两人不少瓜，无所谓再多吃一个。</p>

许烟是真不在意。</p>

在最开始的时候，她心里多多少少确实还有些堵的慌。</p>

可现在，她已经产生了免疫。</p>

亦或者说，因为放下了，所以不在意了。</p>

看出许烟是真的无所谓，秦冽胸口像是被堵了点什么东西。</p>

不重。</p>

却让他喘不过来气。</p>

或许是酒劲上头，又或者是其他，秦冽忽然向前迈步。</p>

许烟没防住他会上前，下意识往后退。</p>

瞧见她的反应，秦冽大手一伸，勾住她的腰将人往前带。</p>

两人猝不及防靠近，许烟全身紧绷，看向秦冽的眼神里满是疏离和拒绝，“秦冽！”</p>

秦冽狭长眸子眯起，“躲什么？”</p>

许烟，“松手，有什么话……”</p>

秦冽，“如果我不松呢？”</p>

许烟汲气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