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几年估计就上当了,现在我可不是吴下阿蒙!”朱厚照心中腹诽道。</p>
只见他的嘴角才几不可察地掠过一丝极淡的冷笑:“你…过谦了,才具不足?我看未必。方才剖析武学之弊,句句切中要害,鞭辟入里,此非真知灼见者不能道!至于戴罪之身…” 朱厚照顿了顿,目光如实质般压在徐光祚低垂的头顶,“你刚刚也说了,雷霆雨露,俱是君恩。我既令尔思过,亦能令你戴罪立功!此乃朕之权柄,无须他人置喙,卿所虑悠悠众口,乃是杞人忧天!”</p>
“至于卿言水深难测,各方掣肘…哼!” 他冷哼一声,“若是一潭清水,波澜不惊,何须卿这定国公这把利刃出鞘?”</p>
他目光灼灼地逼视着徐光祚:“成国公朱凤,御前当差,还未挂职京营,英国公,如今是协理学士,牵绊太多,朕还离不开他。而卿,…别无挂碍!正是当此大任的不二人选!”</p>
徐光祚闻言心中不免腹诽:“什么叫我别无挂碍?我不就贪点钱财,吃了点空饷?”于是便再要推辞一番。</p>
这时传召徐光祚入宫却没跟上来的田春,也上了平台,趋步上前道:“主子爷。”</p>
朱厚照问道:“何事?”</p>
田春便道:“安昌伯钱承宗卒。”</p>
徐光祚闻言心中不免悲戚,钱承宗,英宗孝庄睿皇后的从孙。</p>
这时皇帝却道:“照例赐祭九坛,及斋粮五十石,麻布五十匹,遣官治葬,令礼部拟谥号。”</p>
田春便道:“奴婢遵旨。”正要行礼退下。</p>
朱厚照却道:“知会吏部,仿成府例,其家中诸子俱至吏部参加考试。”</p>
田春又道:“奴婢遵旨。”</p>
徐光祚却听的心惊肉跳,暗叫不好:“怎么把这事儿忘了,当初成国公病死,本应朱麟袭爵,皇帝不喜他,让朱麟、朱凤去考试,结果朱凤考的比朱麟好,就让朱凤袭爵,当时把英国公吓的半死,就接了协理学士的差事。好巧不巧,安昌伯早不死、晚不死,今日死。真是坑害我也!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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