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的学术水平的确超出我的预期，老练的不像是学生，可是她似乎太过有心机——”</p>

申必想到从白起那听到的，打从心里认同鹿宝贝的学术水平。</p>

如果让她做个普通学生，他也不是不能接受。</p>

但是让她做关门弟子，进这种绝密级别的项目——申必还是很犹豫。</p>

这个项目未来会面对什么困难和挑战，他心里是知道的。</p>

这就是和平年代看不见硝烟的战场，是战场，就少不了谍战，甚至是流血牺牲。</p>

那孩子真的能担当重任吗？</p>

“老友啊，你的认知是有偏差的，谁告诉你善良和手段是不能并存的？你拜过佛吗？去过寺庙的人都知道，菩萨在正殿，两旁的偏殿是什么？金刚护法。”</p>

漆教授的视线飘向远方，为了他的女儿，他这个无神论者，也曾拜过佛。</p>

“没有护法镇着，多少大鬼小鬼要闯过来?”</p>

没有金刚手腕，菩萨心肠那就不是善良，那叫软弱可欺，而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软弱可欺还自诩善良的人。</p>

一旦给了他们选择权，什么善良啊老实，都会灰飞烟灭。</p>

反倒是鹿宝贝和秦妄这种有手段也有底线的，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，不会为外界的诱惑迷失自我。</p>

申必陷入了深思，漆教授拍拍他。</p>

“真正的善良，是见过黑暗后依然相信光——哎，你相信光吗？”</p>

比了个奥特曼手势。</p>

申必嘴角抽了抽，老漆总是这样正经不过三秒......好像鹿宝贝啊！</p>

“小鹿真不是你那个失踪的女儿吗？她性格跟你很像啊。”</p>

“我女儿比她小了十多岁呢，可能这就是缘吧。”</p>

“画小王八的缘？”</p>

“......”王八的事儿，能不提吗？！</p>

他的爱车┭┮﹏┭┮</p>

“她为什么会在你车上画这个呢？”申必问。</p>

漆教授这才把他发邮件逗鹿宝贝的事讲述一遍，听完之后，申必大喜过望。</p>

“原来那封匿名信，是她发给我的——真是个好孩子。”申必感动不已。</p>

他收到过一封匿名信，提醒他小心漆雨轩。</p>

她明明可以不匿名，利用这个情报换取自己的信任，以此用来进组。</p>

但她没有，选择了匿名，宁愿让自己误会她，也要用实力慢慢证明自己。</p>

想明白这些，就觉得鹿宝贝实在是难得可贵，就恨不得马上冲过去喊一声，爱徒！</p>

“老友，你要不要收敛下，看到你牙床子了。”漆教授笑呵呵提醒。</p>

“我要早知道这孩子这么有原则，我就不该对她有成见——你也是活该。”</p>

开这种无聊玩笑，被人家八语连骂，车上画王八，这不纯自找的吗？没苦硬吃！</p>

“不过话说，老友，你来国内，不就是想找这个匿名信骂你的姑娘吗，你既然知道是她，怎么不去看看她？”申必问。</p>

老漆这个小心眼的，说一定要让写匿名信说他抠脚大汉的那个姑娘见识下他的潘安风度。</p>

漆教授摸着下巴叹气。</p>

“本来是想吓唬她一下的......但是她男人太护犊子了，算了吧。”</p>

“她男人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