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秒的考虑后，南希音撂下一句：“等着吧。”</p>

她则转过身回包间，走到楚老身后俯身低语，楚老旋即抬眼朝门口这边看来。</p>

林心姿立刻露出甜美的笑容，冲楚老微微鞠躬。</p>

刚刚在南希音进门的时候，她就扫了一圈，果然在座的没有宋景棠的身影！</p>

她一定是一来就被楚老嫌弃地赶走了！</p>

林心姿嘴角压不住地得意翘起。</p>

很快，南希音就朝林心姿走了过来。</p>

她态度依然冷淡：“进来吧。楚老师愿意见你。”</p>

林心姿也不在乎，南希音的确是出了名的学术界冰山美人。</p>

她拎着给楚夫人准备的寿礼和论文走进去，被车教授拉着上课的李鹤生腾出空来看一眼进来的林心姿有些惊讶。</p>

而文锦书则是神色温淡，在林心姿冲他微笑点头示意的时候，他淡淡地略为颔首。</p>

“楚老师，楚夫人，冒昧打扰。这是我给楚夫人您准备的生日礼，顶级南澳珍珠项链、耳环和手链一套。希望您喜欢。”</p>

林心姿余光瞥见了后面桌子上，那个装着珍珠的礼盒，正是昨天宋景棠去的那家店，里面应该就是宋景棠送的礼物了。</p>

呵，她这份，可比宋景棠送的贵了十倍不止！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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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楚夫人那么喜欢珍珠，一定识货！</p>

然而楚夫人只是淡淡看了眼，就移开视线，婉拒了：“林小姐的心意我领了，但这份礼物太贵重了。你还是收回去，送给你自己家里人吧。”</p>

“楚夫人……”林心姿还想说什么，楚夫人已经转头去夹菜了。明显不想跟她多聊。</p>

林心姿只能撑着笑脸，兀自把礼物放在桌上。</p>

“夫人，我们林家的规矩，送出去的寿礼就没有收回的道理，而且我觉得只有如此珍贵的珍珠，才配得上您高贵的气质。”</p>

楚夫人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，“林小姐这张嘴，真是名不虚传。”</p>

林心姿还没琢磨出她话里的深意，那厢楚老已经开口了：“希音说，你有份论文，一定要让我过目？”</p>

“是的楚老，我知道您近年的重心转到物理领域，目前在做物质微观结构重组的研究，其实我大学选修的也是物理，我对这方面非常感兴趣，这是我的论文。”</p>

林心姿信心十足地将自己的论文递过去。</p>

她为了完成这篇论文，林心姿找到了一个在海外的物理专家艾瑞斯，花重金请他帮忙修改。</p>

她想至少能入楚老的眼！</p>

熟料，楚老一目十行地翻完以后，笑了起来。</p>

“这是你的论文？”</p>

“是。”</p>

“艾瑞斯那个蠢货难不成是你的指导老师？”楚老忽然问。</p>

林心姿吓了一跳，她不知道楚老是怎么看出来的，她镇定下来，辩解：“楚老，我不认识什么艾瑞斯。可能是论文方向有点重合了……”</p>

楚老顺手把论文扔在桌上。他看了眼强装镇定的林心姿，冷笑：“是么？他两年前也申请加入我的团队，但考核不达标。被我拒之门外，你的论文上面有好几处不太明显的错误，跟他两年提交给我的那篇论文，一模一样！这还真是太巧了！”</p>

“……”林心姿有些不服，“楚老师，只要您给我一个入您门下的机会，我相信两年，不，一年，我就可以达到您的标准！”</p>

楚老冷冷道：“你这是嫌我标准太高？”</p>

林心姿：“我没有这个意思，我只是觉得，即便是天才，也需要得到成长的空间……”</p>

楚老眯眼盯住她：“你应该很熟悉宋景棠吧？她十六岁入我门下，就你刚刚提交的这篇文章，顶多是她十三岁的水平明白吗？这才叫天才，你太平庸了。我不歧视平庸，但我鄙视能力不足，却净想些歪门邪道的人！”</p>

“这个桌上，就连李鹤生你都比不过，还敢自比天才？简直可笑！”</p>

李鹤生：“……”</p>

他默默看向大师兄，不太确定：“师父他是在夸我吗？”</p>

文锦书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慈祥。</p>

“陪车教授玩去吧。”</p>

李鹤生：“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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