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却可不是在开玩笑。</p>

他耍枪的本领是在接触了莳柳后特意去练习的，原因很简单，他不想做废物。</p>

既然被神选为私人助理，就不能做一个草包二楞，拉低神的档次，拖了神的后腿。</p>

他可以不那么厉害，却不能那么没用。</p>

于是经过在季逾家被困画阵那次杀妖经历，他将自己支棱起来了。</p>

闲在澍海那一两月，除却去练习射击，托朋友帮倒腾武器，他还常叨扰贴身携带的鬿雀起来指点他练武。</p>

鬿雀刚开始并不乐意，说他命短皮薄的怎么炼也打不过妖怪，能帮莳柳安排在人界的事，到异界时帮她驮个东西什么的就算不辱使命了。</p>

张却不接受鬿雀这样的看待，说练就一招半式不仅可以保护自己，减轻莳柳负担，还娇羞地说将来可以保护她。</p>

鬿雀听他一个凡人竟说要保护自己，当即吃吃笑了。</p>

笑完了之后，对张却坚决地说：“不教。”</p>

鬿雀说，张却需要的是临妖不惧的胆量和临阵不当缩头乌龟甚至叛徒的忠诚，打架的事……有多少架是她一个护主灵兽打不过来的？</p>

张却扭扭捏捏娇娇羞羞坐到鬿雀身边。</p>

撒娇似的用肩膀蹭她。</p>

用指尖戳她，哀求讨好。</p>

搬出一堆现代姑娘的生活理念给愤怒的小鸟洗脑：</p>

什么女孩子应该多花心思在吃喝玩乐打扮上，能让男人出力的事绝不允许自个动手； 什么你这么厉害漂亮的神鸟，天天睡觉多糟蹋时间啊，当一回武术教练，传授一点本领造福造福人类多伟大……</p>

鬿雀不为所动。</p>

最后张却使出一计杀手锏，说：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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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奇奇，你别每天睡觉啦，起来言传身教我吧。你要每天肯花三个小时指点我，我就满足你一切要求，只要我能做到的。吃的、玩的、穿的……，都可以。哥有钱。”</p>

鬿雀鸟嘴一撇，眼睛骨碌一转，不客气地开口：</p>

“那就先给我弄些闪亮亮的珠饰来表表诚意吧。”</p>

当天，张却就把他总裁妈——陆菲菲女士的首饰柜洗劫了。</p>

自那时起，在莳柳委身茵蔚轩给季逾打工的那期间，张却在他的湖景大平层开启了脱胎换骨之旅。</p>

每天清晨，鬿雀叽叽喳喳啄醒张却，监督他扎马步，舒筋骨，练基本功。</p>

偌大的客厅，偌大的露台。</p>

张却在偌大的露台上比手划拳，鬿雀在偌大的客厅嗑着坚果，呷着果酒，对镜欣赏戴在头上的钻石冠、戴在脖子上的钻石项链，端量手指上的宝石戒指……</p>

她在“人”的套路中过着人的生活，吃着“人”供奉的米粮，教导“人”日益精进。</p>

经过鬿雀严苛的调教，厌其蠢不厌其烦的手把手指点，张却最终蜕变。</p>

能不能对付得了妖怪未验证过，但在人里，绝对够装一手好比了。</p>

有高手撑场时，基本没他出手的机会。</p>

所以他看起来总是不起眼。</p>

张却也无所谓，反正装比又不是他学习的目的。</p>

他为的是提升一下自保能力和保护想保护之人的资格。</p>

于是私下里，他总专注去研究对付妖魔鬼怪的方法。</p>

譬如在冥界时，见识到施悦所用武器的特别，他就去跟季逾讨论，为什么施悦明明用的是现代的武器，却可以发挥超自然的作用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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