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，她就会在被忠仆背叛的怨恨中，和无力保护爱人的自责中情绪爆发，一旦她释放出最深处的情绪，她身上的灵质也会随之散发出来。</p>
散发出来的那些灵质他们会收集起来，然后拿去救治那些可怜的精灵。</p>
张却煞有介事地说：</p>
“就这样？”表现意想不到，“我还以为你们是直接弑神，然后将她大卸八块拿去给精怪们吃呢！”</p>
施悦半阴半阳地笑，人性光辉灿烂：</p>
“你的想象力真是丰富！谁没事乱杀人呀。”</p>
意识到有点不合理，找补说：</p>
“在魔堑里要不是你不了解真相，固执，我和杨弋都不可能会对你动手。”</p>
“你跟着玄冥莳柳到过那么多地方，见过那么多的精怪，相信也看到并理解了很多的事情。”</p>
“天下生物本就没有善恶之分，只有自私地活和无私地活。”</p>
“我不敢说自己为了救那些精灵到处奔波是多么的无私，但却敢说我没那么自私、恶毒。”</p>
“就是把玄冥莳柳抓来，我们也没想取她性命，但苦肯定是要受的。”</p>
“话说回来，世间众生，谁能不受苦呢！”</p>
于是，在施悦的撺掇下，张却答应了她的要求，用伤害季逾的方式刺激莳柳，激发她的情绪，释出她体内灵质。</p>
故此才有了张却刀刺季逾一幕。</p>
在干阳奉阴违这种事上，被张九川眼里严格教育的张却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。</p>
这头他答应着施悦，回头接触到了季逾，他便和季逾无声交流起来，计划逃出控制。</p>
两人交流的方式很秘密，也很简单，但别人不知道。</p>
他们的方式就是：</p>
季逾将绣在袖口上的冷杉叶偷偷向张却示出，暗示他有青枝的叶子就可以回去。</p>
张却犹豫，用手做出鱼游的动作说莳柳还在敌人手上，就他们两个走不合适。</p>
季逾轻微摇头，表示先不管。</p>
张却听季逾的。</p>
后来在即将对季逾动手的时候，</p>
张却摩挲着莳柳给他“种下”的印记，</p>
用两人间独有的意识感应告诉她，</p>
发泄最疯狂的情绪影响魔阵，</p>
吸引施悦的注意力，</p>
帮助他和季逾先离开，</p>
出去后再想办法回来救她。</p>
于是就出现了两个大男人凭空消失一幕。</p>
本来不扎季逾一刀一样可以“落叶归根”，但是季逾频频暗示他对他的伤腿下手，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，还是照做。</p>
数天来，张却表面上已经和施悦是一路人，心眼极多的施悦还是不完全信任他。</p>
除却得两口饭吃，没被揍，其余时间都被打针昏睡，可能是这样清静，便于管理。</p>
季逾大概也是被同样对待。</p>
只是他身上有伤，图清静的他们不管，只要不死就先将就着，所以他看起来更悲惨。</p>
身在危险中，张却一直没能仔细看过自己，一是没机会，二是没时间。</p>
突然回到安全的地方。</p>
终于脑子缓下来能看看自己被生活折磨成什么逼样了。</p>
脱开衣服看见心口上的飞鸟图，就想到了鬿雀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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