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虐的方式有两种：言语刺激；拳脚招惹。</p>

不论是言语刺激还是拳脚招惹，都似乎只为了激怒她，且还是循序渐进进行，不一次性折磨。</p>

每次招呼她，他们都会观察圈禁住她的法阵的变化。</p>

莳柳暂时还不知道法阵除却禁制住她之外，还有那些作用。</p>

……</p>

把莳柳固定了一个不能乱动的姿势，施悦退出笼来，哗啦将笼门锁了。</p>

杨弋这时站上前来，施悦退到一边。</p>

主次阶级区分得相当明显。</p>

“玄冥莳柳，咱们终于又见面了！”杨弋挑着嘴角，谑笑。</p>

莳柳略微抬起一丝眼皮，睃了他一眼，不屑应答。</p>

“给你说话的机会不说，等会就没这个机会了。”</p>

眼前精瘦的男子露出一副自我感觉很高大的神色。</p>

说话慢慢悠悠的，如同那时候站在拍卖台上跟她说话的薛宴。</p>

莳柳凝睇与薛宴样貌迥异，说话神情却一模一样的苗族小青年，嗤笑。</p>

弯刀一样的眼光自凌乱披散的长发后旋出。</p>

“不认识我啦？用这种眼神看我！”杨弋不紧不慢地说。</p>

这份从容可“亲切”了。</p>

如此场景才值得莳柳开口：</p>

“你的伪装很高级吗？别说附身在活人身上，靠区区一点人气来掩饰自己，就是化成灰，本神也知道你是谁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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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气势，论从容，莳柳从来不输。</p>

杨弋装逼失败，同时倒得一惊吃。</p>

心说她居然知道？</p>

什么时候知道的？</p>

知道还这么风平浪静！</p>

真是让人不爽！</p>

他最讨厌沉得住气的家伙了。</p>

但他不发作，故弄玄虚施施然地说：</p>

“你知道？呵，不，你不知道。”</p>

“不就是薛宴嘛。”莳柳说，旋即改正，“不，也不是薛宴。是本神的手下败将，一只丑恶的魔物。”</p>

打嘴仗，莳柳也不输。</p>

杨弋说：“手下败将？呵呵呵……”</p>

“你，在囚笼里；本座，在囚笼外，你跟我说我是你手下败将？”</p>

“你们这些九旻天神啊，在自我认识这一块真是逻辑清奇呢！”</p>

“都是数万年的老东西了，能不能思想真诚点？别动不动就端你们神族虚头巴脑那一套！很恶心。”</p>

莳柳：“我神族虚头巴脑？你就不虚头巴脑？”</p>

“你不虚头巴脑，你实在！这么实在何必玩阴的？”</p>

“从人界跟到冥界，又从冥界跟到魔界，辛苦坏了吧！”</p>

“演技大赏啊！”</p>

“谁在意呢。”</p>

“想跟我斗，隔着铁栏有什么劲，能耐就跟我打一架啊！”</p>

“我知道你想做什么。你以为我会怕吗？”</p>

“没看出来神莳柳嘴挺厉害！”杨弋说，“是准备在死之前把肚子里的话全吐出来是吗？”</p>

莳柳：“我嘴厉不厉害，你难道是第一次见？”</p>

杨弋疑问：“那我应该第几次见？”</p>

“你不……”莳柳心中疑问比他还重，“你不认识我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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