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晨会现在开始……有问题的举手，现在可以回答你们了。”</p>
态度有所软化的茶柱老师终于准备开口回答了。</p>
“茶柱老师，关于积分的问题……是否正如天成君所说，是根据学生的表现来变动的吗？”</p>
“正是如此，平田。由于这个班级存在多项扣分项，所以本月发放的是四万五千积分。”</p>
“……请问具体是怎么扣分的？”</p>
“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吧？迟到、缺席、讲小话、玩手机、上课打瞌睡、课堂表现等等，不胜枚举吧。”</p>
茶柱老师笑得越发灿烂，简直像是某种邪恶的存在。虽然是个美女，但实在令人惋惜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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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迟到，别讲话，好好上课。这些都是你们从小学、初中就一直被教导的基本规范。毫无疑问，在这所高中里也同样要求这些基本的事情……而且我们不会特意去提醒，因为这些是理所当然该做到的。如果因此而被扣分，那也是你们自己应负的责任。”</p>
“你们如果一开始就告诉我们这些，我们一定会认真上课的。”</p>
“你们真的会吗？正因为连这些理所当然的事都做不到，所以你们的积分才会减少……再说了，为什么非得特地提醒你们？”</p>
“为什么……那是因为……”</p>
“这里是高中，可不是义务教育。还是说，你们想把在小学、初中学过的东西，在这重新学一遍？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平田哑口无言。</p>
嗯，话虽然重，但也确实在理。</p>
于是我举起了手。</p>
“是天成啊，有事吗？”</p>
“请您进入正题吧。现在再去讨论‘为什么会被扣分’已经没有意义。我更希望您能说明接下来的目标和方向。”</p>
茶柱老师的笑容更深了些。</p>
说真的，我还是更想看到她温柔点的笑容。</p>
“也好，先看看这个。”</p>
她把一张纸贴在了黑板上，上面写着各班的评定分数：</p>
a班是940、b班是650、c班是490，而d班——也就是我们，是450。</p>
“这些就是各班的评分。而这些数字乘以100，就是你们每月所获得的积分。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，评分过程绝对公平公正，没有任何作弊。”</p>
教室里顿时哗然。</p>
大家明显被这种巨大的分数差距给震惊到了。</p>
“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呢？”</p>
面对平田的疑问，茶柱老师回答：</p>
“本校的制度是根据学生的优劣来分班的。最优秀的学生被编入a班，最差的就是d班。这就像那些大型补习班的系统一样，很直观吧？换句话说，你们是‘新生中最劣等的一群废品’。”</p>
“……！”</p>
我感受到右后方传来了强烈的不满气息。</p>
“不过我也有点佩服你们。能察觉到这个制度的存在，并及时调整态度。原本我每年都会把你们当成无药可救的废物来看待，但今年嘛……就给个及格分好了。”</p>
她的眼神像是在嘲笑我们，但又确实流露出一丝欣赏之意。</p>
“还有，这个分数不仅决定了你们能拿到多少积分，也代表着你们的班级排名。”</p>
“请问这是什么意思？”</p>
“如果你们的评分超过了其他班级，例如超过了c班的490分，那从今天开始，你们就是c班了。”</p>
“……那又有什么意义？”</p>
平田代表全班继续追问。</p>
茶柱老师如此回应：</p>
“你们当中应该有不少人，是为了将来目标才选择来到这所学校的吧？升学、就职率百分百，那些听起来很美好的承诺……但能够真正享受到这些福利的，仅限于‘以a班身份毕业的学生’。”</p>
又是一阵骚动，甚至有人无法接受而出声反驳。</p>
我也隐约回忆起曾听过类似的说法。</p>
不过，我之所以会来这里，其实是因为被“师父”推荐——准确地说，是被强行塞进来的。</p>
与那些怀抱理想和目标的学生不同，我并没有明确的梦想。</p>
或许，在这个班里，我才是真正的异类吧。</p>
师父曾说过：光有憧憬的人还不成熟，懂得爱的人只是半吊子，找到梦想的人才算完整。</p>
我已经拥有了憧憬，那就是师父。</p>
但我还不懂什么是“爱”与“梦想”。</p>
所以她才让我进入这所学校，说我需要“高中生活”。</p>
我不知道是否能在这所学园找到剩下的两样东西，但我会去寻找。</p>
因为只靠憧憬，是追不上师父的。</p>
看着茶柱老师贴出上次考试的成绩，并向不及格的学生灌输危机感，还着重列出了一个“红线组”名单。</p>
我不禁思考接下来的事。</p>
短期目标嘛，就定为：救助那些“红线组”吧！</p>
毕竟，师父曾说过：“朋友是很重要的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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