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问他有没有玩过国际象棋，他说“为了锻炼思维，被编进了课程里”，看来在“白房子”时学过不少东西。</p>
这可是我引以为傲的杰作，希望他能好好珍惜。</p>
「你突然问这种问题，难道是你手头要进大额点数了吗？」</p>
「嗯，一笔意外之财。」</p>
我解释了“我的参赛作品被人用海量私人点数买走了”这件事情。</p>
听完这些，清隆眨了眨眼，然后说道：“原来如此……不过在艺术界，这种事也不算罕见。”</p>
“如果是顶级的大师、非常有名的人的作品，可能确实会被炒到天价。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学生画的画，愿意掏那么多钱的人基本不存在吧。”</p>
“确实，你赚得也太多了。”</p>
“也许那个神秘买方是某种一时冲动……又或者是喝醉了也说不定。”</p>
“不管是什么原因，反正现在你有了一大笔能动用的点数。”</p>
说的也是，有钱人的想法我也搞不懂。</p>
“那么，我就想问问你，有什么计划吗？”</p>
“能做的事就多了。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哪种方案是真正可行的。”</p>
“那就好。先把你能想到的都说出来，能用的就拿来。”</p>
“有道理。”</p>
单纯只是讨论也没什么意思，于是我俩准备一边下棋一边讨论。</p>
我将棋盘摆在桌上，把棋子摆好，清隆则倒了两杯饮料过来。</p>
“首先，能想到的最直接的方法就是‘收买’吧。拿出两千万点作为筹码去谈判的话，应该可以在任何班级里安插间谍。”</p>
“说得没错。”</p>
两千万点，在现行规则下已经可以确保以a班的身份毕业了。到这个地步，自己班级的命运已经无所谓了。</p>
“不过，如果操作得当，应该不需要花到那么多点数。”</p>
清隆移动了一枚棋子。他的动作流畅而锐利，让我不禁有种对战ai程序的错觉。</p>
而我则立刻用我所能想到的最佳对策，回应了他的那一手。</p>
“然后嘛……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是否能实现，不过‘通过调班发起攻击’也是一种方式。”</p>
“调班攻击？什么意思？”</p>
“比如，花两千万点转到别的班级。”</p>
“嗯，然后呢？”</p>
“然后立刻让那个学生‘自愿退学’。”</p>
“呃——你是说……让那个班级承担退学的惩罚？”</p>
“没错。这相当于一个无法回避也无法处理的‘人肉炸弹’。”</p>
“那退学的学生怎么办？”</p>
“这所学校不是一直声称‘没有什么是点数买不到的吗’。那买‘复学权利’应该也不是不可能吧？当然，这目前只是纸上谈兵，真能不能买还不好说。”</p>
“原来如此……。”</p>
“当然了，这只是建立在‘不惜一切点数’的前提下。真要执行的话，效率极其低下。与其那样，还不如老老实实赢考试来得省事又轻松。”</p>
清隆的这份“阴险与恶毒”，就连下棋时的棋风中也能体现出来。</p>
他从开局就持续不断地展开强攻，而我前期动作却稍显迟缓。</p>
果然，在正常状态下，想要赢他，难度不小。</p>
照这趋势下去，我估计很快就要被将死了。</p>
“不过这想法倒是有参考价值。‘复学权利’这种东西我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，但如果存在，那我们的策略面确实会拓宽不少。绝对不是什么坏事。”</p>
“嗯。”</p>
如果到了必要时刻，或许可以试着执行一次。</p>
毕竟这种事是前所未有的，所以也大概不会有相关的惩罚规则。</p>
而“没有规则”就意味着“不会被制裁”。</p>
就像我在无人岛考试时“搬据点”那招一样。</p>
但一旦执行过一次，规则可能就会立刻被修改，以防止第二次发生。</p>
所以，这计划最多只能执行一次……如果到了三年级的最后特别考试还无法跻身a班，那时候孤注一掷试一试也未尝不可。</p>
“要不三年级最后试试看？”</p>
“你是认真的？那会被狠狠报复的啊。”</p>
哈？明明是你先想出来的作战计划，为什么一脸“你这家伙真敢啊”的表情看着我。</p>
“如果到了必须要这么做的地步，那我觉得可以试一试。就算有人因此失控闹事……最多四十个人，我有把握压制。”</p>
我也知道这是最糟糕的手段，但只要它是有效的，那就值得考虑。</p>
“嘛，说到底，两年后会变成什么样，我们谁也说不准。我们该做的，是尽可能地准备各种手牌与可能性。”</p>
“没错，这话我没法反驳。”</p>
清隆再次走了一步，把我逼到了墙角……照这趋势，再不拿出点真本事，我很快就要被将死了。</p>
是时候开启“师父模式”了。</p>
清隆的暑假似乎也挺闲的，像这样一边下棋一边聊战术也不错。他的思路和我不太一样，时不时能让我有种“原来如此”的感叹。</p>
而且，能和朋友这样谈论未来、计划前路，这种时光本身就很学生气。</p>
正如师父说过的，这是“高中生的日常”之一。</p>
“呃，看起来我输了。”</p>
最终，我还是输掉了这局对弈。</p>
开局就被压制住，即便进入“师父模式”也无力回天。</p>
“该隐，惩罚时间到了。今晚的晚饭你请客，没意见吧？”</p>
“是是，知道啦。你想吃什么？”</p>
“来点我没吃过的料理吧。”</p>
“你确定？”</p>
这样的夏日时光，其实也不错。在我跟着师父住在神社的那段日子，是绝对体验不到的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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