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长的煎熬过后，紧绷的腰线终于放松。</p>

卿啾半弯下腰。</p>

垂着眸，羽睫生理性的轻颤。</p>

秦淮渝看向指尖。</p>

眉梢蹙起，眸中有一瞬的不解，又很快消失。</p>

卿啾还没回过神。</p>

温热的掌心贴着他的小腹，将他轻轻按进怀中。</p>

“你没有恋人？”</p>

卿啾正茫然着。</p>

却见秦先生抽过指尖，慢条斯理地擦拭。</p>

“你把我弄得好脏。”</p>

清冷淡漠的嗓音，从容不迫的语气。</p>

却听得卿啾耳尖通红。</p>

他动了动唇。</p>

犹豫再三，也只是沉默开口。</p>

“对不起。”</p>

脸颊被干净的手捏了捏，秦先生示意他别转移话题。</p>

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。”</p>

什么问题？</p>

卿啾想了想，如实回答。</p>

“没有。”</p>

话音落下的刹那，萦绕不散的压抑感弱了许多。</p>

卿啾舔了下唇。</p>

伸手捏着皮带，想整理好出去。</p>

却被按住膝盖。</p>

卿啾动作一僵。</p>

秦先生坐在他身后，他坐在秦先生怀里。</p>

浴室水声流淌。</p>

微凉的指腹，蹭过发烫的脖颈。</p>

“别着急。”</p>

“我帮你弄干净，好不好？”</p>

……</p>

卿啾到了后面已经记不清都发生了什么。</p>

任然说秦先生贪图他的身体。</p>

等得到了，玩够了，肯定就不会再理他。</p>

可下午那样特殊的情况下。</p>

秦先生只是帮了他，却没有拿他做什么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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卿啾浑浑噩噩。</p>

一边困惑，一边饥饿。</p>

腰腹空空的。</p>

体内没有半点燥热不安，他只觉得膝盖在抖。</p>

卿啾蹙了蹙眉。</p>

累得不想睁眼，又不得不睁眼。</p>

结果抬头一看。</p>

秦先生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，骨节分明的手撑着下颚。</p>

神色散漫疏离。</p>

正垂着眸，看手上那只贴了便利贴的瓶子。</p>

卿啾很确定自己没发出什么声音。</p>

可秦先生还是察觉到他的苏醒，那双浅色疏离的凤眸看向他所在的位置。</p>

卿啾心里发虚。</p>

他低下头，以为会被质问。</p>

却只被盖上被子。</p>

秦淮渝将那个瓶子放好，嗓音不疾不徐。</p>

“还难受吗？”</p>

卿啾动作一顿，有种他说了难受就会再被帮一次的错觉。</p>

卿啾想起了刚刚。</p>

的确舒服，也的确恐怖。</p>

几乎连灵魂都被操控。</p>

他试图离开，却怎么也无法摆脱那双手带来的欢愉。</p>

最后逐渐沉沦。</p>

收回思绪，卿啾摇了摇头。</p>

秦淮渝没有信。</p>

“不难受吗？可你看起来还是…”</p>

话音未落，察觉到那只手伸过来的动作，卿啾缩进被子。</p>

秦淮渝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。</p>

沉默良久，他一声不吭地收回手。</p>

“没必要那么讨厌我。”</p>

秦淮渝道：</p>

“我刚刚也没对你做什么，不是吗？”</p>

秦淮渝抬起手。</p>

这样稀疏平常的动作，在经历过的人眼中却生出不寻常的含义。</p>

卿啾不敢直视。</p>

“对不起。”</p>

气氛太过安静，卿啾呼吸急促，想起刚刚的事。</p>

秦先生的那双手漂亮干净。</p>

但为了他……</p>

低着头，暗自心虚时，眼前忽地一暗。</p>

浅色漠然的凤眸平静看向他。</p>

“只是口头道歉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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