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许澄不知会什么邪术。</p>

面对许澄的夺舍，傅渊根本无能为力。</p>

两个灵魂在逐渐融合。</p>

恍惚间，傅渊看到许澄的记忆。</p>

这是灵魂融合的前兆。</p>

剧烈的反胃感袭来，傅渊终于有了些力气，颤抖着伸手捡起破碎的啤酒瓶碎片。</p>

他想划破自己的脖颈自杀。</p>

可偏偏，许澄在碎片划过前夺走左边那只胳膊的控制权。</p>

“啪哒！”</p>

碎片掉落在地，滑至门框。</p>

许澄笑得猖狂。</p>

“我不会死！我不可能死！”</p>

傅渊的意识逐渐微弱。</p>

同一张脸上，一边眼笑得狰狞，一边眼逐渐赤红。</p>

傅渊快要就此消弭时。</p>

“砰——”</p>

枪声骤然响起，击中左半边胳膊。</p>

傅渊听到脑海中许澄在痛苦尖叫。</p>

抬头，一片火光之中，傅渊看到熟悉的身影。</p>

傅渊有些恍惚。</p>

口中喃喃。</p>

“啾啾，你是来救我的吗？”</p>

卿啾神色冷漠。</p>

“不，我是来杀你的。”</p>

傅渊低头干笑。</p>

“你…真的就恨我至此吗？”</p>

卿啾不受影响。</p>

“是你先欺骗我，将事情闹到了今天这种地步。”</p>

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。</p>

傅渊不傻，自然不会听不出卿啾已经找回了记忆。</p>

他低下头，又干笑几声，觉得如今狼狈的自己实在是可笑。</p>

“啾啾。”</p>

傅渊轻声道：</p>

“我真的救过你，拿命救过你。”</p>

因为许澄的强行融合，阴差阳错，傅渊看到了有关过去的记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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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知道了许澄找上他的原因。</p>

这点卿啾没否认。</p>

在那个奇怪的走廊观看之前的审判时，卿啾看见过傅渊。</p>

就像之前弹幕误导的那样。</p>

和裴璟那个骗子不同，傅渊是真的救过他的命。</p>

而且是用自己的命换他得以存活。</p>

在没有被许澄干预的情况下，傅渊仍会因为十六夫人认错孩子的事被不断打压。</p>

因为那段时间太过痛苦。</p>

重逢后，傅渊对他这个昔日的朋友总是在乎的。</p>

傅渊救过他很多次。</p>

而许澄看出傅渊舍命护他的在意，提前找上傅渊。</p>

内心的情感被人为的激化。</p>

再然后，一步错，步步错。</p>

本该和他交集甚少的傅渊，为了得到他的关注，走上了自我毁灭的不归路。</p>

如果没有这些事…</p>

或许，他和傅渊可能会成为朋友。</p>

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。</p>

那些事已经发生，他和傅渊注定不可能和平共处。</p>

“很痛吗？”</p>

卿啾最后关心了一句。</p>

傅渊闭上眼，都到这种时候，却有了和他开玩笑的心思。</p>

“不疼，就是挺恶心的。”</p>

傅渊踉跄着起身，一步步，朝卿啾所在的方向走去。</p>

卿啾下意识地后退一步。</p>

傅渊一笑，笑容苦涩，却没多说什么。</p>

不顾许澄的尖叫挣扎。</p>

傅渊握住少年的手，却只是将枪口对准自己。</p>

“啾啾。”</p>

他问：</p>

“如果没有许澄，你是不是至少愿意和我做朋友呢？”</p>

没有回应。</p>

傅渊释然一笑，亲手按下扳机。</p>

“算了。”</p>

临死前，傅渊道。</p>

“让一切重回原点，让我最后再帮你一次。”</p>

“啾啾。”</p>

“就这样，永远记住我吧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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