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之踏进刑部大牢时,腐臭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。墙缝里渗出的水渍在青砖上蜿蜒,像极了破庙案发现场那些诡异的墨绿色汁液。他攥紧腰间佩刀,刀柄上缠着的布条已经被手心的汗浸透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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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,就是这儿。” 狱卒举着油灯,火苗在潮湿的空气里忽明忽暗。铁栅栏后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,一个佝偻的身影从阴影里挪出来。那人头发结块,指甲缝里嵌着黑泥,唯有一双眼睛亮得瘆人,死死盯着沈砚之腰间露出的半枚铜钱。</p>
“暗卫营......” 老囚犯突然扑到栅栏前,铁链哗啦作响,“是沈相...... 下令自毁的......” 他剧烈咳嗽起来,指缝间渗出墨绿色的黏液,在青砖上洇出诡异的莲花图案。沈砚之瞳孔骤缩,这毒发症状,竟和破庙死者如出一辙。</p>
“玄冰令...... 能号令天下暗卫......” 老囚犯的声音越来越弱,沈砚之刚要凑近,就见他突然瞪大双眼,七窍涌出的绿浆顺着下巴滴落。沈砚之伸手去探脉搏,指尖触到的皮肤已经冰冷,再掰开他的嘴,舌根竟不翼而飞。</p>
“找东西!” 沈砚之猛地转身,对目瞪口呆的狱卒吼道。他蹲下身,借着昏暗的光线,在死者舌根处摸到团硬物。拽出来的瞬间,鸡皮疙瘩爬满后背 —— 半张绣着三瓣莲花的人皮面具,针线细密得像女人的绣活,和猎户描述的莲花面纱女子图案一模一样。</p>
就在这时,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。沈砚之迅速藏好面具,余光瞥见个陌生狱卒捧着药碗走来。那人走路姿势很怪,左脚落地时总会不自觉地向外撇,像是受过伤。“大人,该给犯人换药了。” 狱卒低头哈腰,声音却透着股说不出的阴柔。</p>
沈砚之接过药碗,碗底残留的药渣泛着墨绿色。他突然抓住狱卒手腕,对方袖中滑落张染血的纸条:“明日辰时,独闯乱葬岗。” 狱卒脸色骤变,沈砚之瞥见他脖颈后有块胎记,三瓣莲花的形状只完成了两瓣,像是被人用刀剜去了一角。</p>
“幽冥阁的人?” 沈砚之的刀刃抵住对方咽喉,却见那狱卒突然咧嘴笑了,牙龈全是墨绿色。“沈大人,乱葬岗的骨头,可都在等您呢......” 话音还未落,他猛地咬破舌根,绿浆喷在沈砚之官服上,刺鼻的腥臭味让他胃里一阵翻涌。</p>
沈砚之甩开尸体,蹲下身捡起纸条。纸张边缘参差不齐,像是用指甲生生撕开的。他突然想起老囚犯指甲缝里的暗红碎屑,掏出油纸包对比,发现两者质地竟极为相似 —— 都是某种植物纤维,或许正是制作幽冥阁密信的特殊材料。</p>
更夫敲过二更鼓时,沈砚之回到书房。案头摆着从狱卒身上搜出的半截竹筒,里面装着墨绿色粉末,凑近能闻到淡淡的莲花香。他展开猎户画的莲花面纱女子画像,将人皮面具覆在上面,图案严丝合缝。窗外传来夜枭的怪叫,他摸出玉佩,却发现玉佩背面不知何时多了道划痕,形状竟和狱卒脖颈的未完成胎记一模一样。</p>
“乱葬岗......” 沈砚之喃喃自语,将染血纸条凑近烛火。火焰舔舐纸张的瞬间,他看见背面浮现出细小的字:“玄冰令碎片,藏于......” 字迹未写完,纸张已烧成灰烬。他握紧拳头,指节在桌面上砸出闷响,震得案头的莲花瓣标本微微颤动 —— 那是林婉清托人送来的学堂恐吓信证物,此刻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。</p>
窗外突然下起暴雨,雷声震得窗棂嗡嗡作响。沈砚之望着雨幕,想起老囚犯临终前说的 “沈相”。他的父亲曾是三朝元老,难道真的和暗卫营覆灭、玄冰令失踪有关?雨越下越大,积水在青石板上汇成溪流,倒映着他扭曲的脸。辰时的乱葬岗,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,又会有多少双眼睛,在暗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?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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