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令威再现(1 / 2)

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无数片段,冰洞的壁画、龙凤玉牌上的红痣、父亲书房里的禁书、周明渊临死前的眼神... 这些碎片在我脑海里飞速旋转,像被狂风卷起的落叶。冰柱里的 “我” 还在狂笑,声音穿透我的耳膜,震得我头痛欲裂。</p>

“苏瑶!别信他的鬼话!” 林婉清用力摇晃我的肩膀,她的软剑上还沾着僵尸的冰碴,“这是幻术!是玄冰令搞的鬼!”</p>

我猛地回过神,对啊,玄冰令能操控人的心智,刚才肯定是被它迷惑了。我捡起地上的刀,重新握紧,刀刃上的寒气冻得我手心发麻,却让我更加清醒。“我们冲进去!” 我对他们说,“不能让他完成仪式!”</p>

沈砚之第一个响应,他捡起根更粗的桌腿,大吼一声朝着冰柱冲过去。那些跪拜的僵尸像是被惊醒了,纷纷站起来拦在我们面前。暗影卫不知何时也赶到了,他们的刀快如闪电,砍在僵尸的冰甲上,火星子溅到我脸上,烫得我一缩脖子。</p>

有个年轻的暗影卫大概是第一次上战场,看到僵尸扑向我,想都没想就冲过来护我,结果自己先被一股寒气罩住,瞬间冻成了冰雕 —— 他最后的表情还停留在拔剑的姿势,眉头紧锁,眼神坚定,像极了父亲书房里那尊镇守宅门的青铜武士像。我小时候总爱摸那铜像的剑鞘,冰凉的触感和眼前这冰雕一模一样。</p>

“小心地面!” 我突然发现不对劲,大喊出声,可已经太迟了。</p>

寒气顺着金砖缝隙像蛇一样爬过来,所过之处都结出莲花状的冰纹,花瓣层层叠叠,和幽冥阁地牢里的刑具花纹分毫不差。苏忠反应快,一把将我推到龙柱后面,他自己却被冰纹缠住了脚踝,“咔嚓” 一声,他的佩刀在劈砍冰纹时断成两截,断口处滴落的血珠还没落地,就在半空冻成了红玛瑙,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。</p>

“相爷!快走!” 苏忠咬着牙,用断刀支撑着身体,不让冰纹继续往上爬,他的裤腿已经结了层薄冰,“老奴断后!”</p>

我怎么可能丢下他?正要冲出去,林婉清突然拉住我,指了指冰柱下的玄冰令主 —— 现在该这么叫他了。他每走一步,胸口那块跳动的冰晶就胀大一分,蓝光透过他的衣衫,在地上投下诡异的光斑。我看着他心口跳动的蓝光,突然想起楚汐上个月喝醉时说的胡话,她抱着酒坛傻笑:“玄冰令认主... 哪有那么容易... 要换心... 用至阴之人的心头血...”</p>

至阴之人?我猛地摸向怀里的人皮名单,上面标注的 “庚时生,至阴” 的名字赫然在列。难道... 他要找的至阴之人就是名单上的这些孩子?</p>

“他要换心!” 我大喊着提醒大家,“不能让他靠近那些孩子!”</p>

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,太医院里的孩子恐怕早就... 我不敢再想下去,只能把怒火发泄在眼前的僵尸身上,挥刀砍断一只抓过来的冰手,断口处喷出的寒气差点冻住我的睫毛。</p>

殿角的更漏突然 “嘭” 地一声炸开,黄铜外壳碎成好几片。里面的水流出来的瞬间就变成冰箭,密密麻麻的,像暴雨一样齐刷刷射向陛下所在的高台。太监总管抱着昏迷的陛下想躲,却被冰箭钉在了龙椅扶手上,惨叫声戛然而止,很快就变成了冰雕的一部分。</p>

“陛下!” 我目眦欲裂,想也没想就扑过去,扑过去时摸到袖中的银簪 —— 这是楚汐送我的,簪头是她用赤鳞鱼血淬过的,此刻正烫得像我十二岁那年握过的火把。那年家里走水,我攥着这簪子从火场里冲出来,簪头烫得能烙熟鸡蛋,却让我死死记住了火的温度。</p>

冰箭射中我的后背,剧痛让我眼前一黑,可我还是扑到了高台上,用身体挡住剩下的冰箭。银簪从袖中滑落,掉在陛下面前的金砖上,发出 “叮” 的一声脆响。奇怪的是,那些冰箭一碰到银簪的光芒,就纷纷融化成水,顺着金砖的缝隙流走了。</p>

玄冰令主显然没料到会这样,脸上的疯狂凝固了一瞬,随即更加暴怒:“你敢坏我好事!” 他胸口的冰晶突然爆开,一股强大的寒气直冲高台而来,所过之处,暗影卫和僵尸都被冻成了冰雕,连空气都仿佛被冻结了。</p>

林婉清和沈砚之想冲过来救我,却被寒气挡在半路,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被寒气包围。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冻住了,四肢僵硬,连眨眼都困难。就在这时,怀里的龙凤玉牌突然发烫,烫得像要烧穿我的皮肉,那颗融入龙眼的红痣突然亮起,红光穿透我的衣襟,和玄冰令主的蓝光撞在一起。</p>

“轰隆” 一声,整个大殿都在摇晃,红光和蓝光互相吞噬,像两条缠斗的巨龙。我在强光中看到了很多画面:玄冰令主和我小时候在同一个院子里放风筝,他手里的风筝线和我手里的是同一种颜色;父亲把那本禁书交给我们,让我们发誓永远守护它;周明渊在冰洞里用自己的心头血喂养玄冰令...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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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如此。我和他,本是双生兄妹,当年父亲为了保护我们,把他送到北境,我留在京城,以为这样就能避开玄冰令的诅咒,却没想到命运早就写好了结局。</p>

“为什么...” 我看着冰柱里和我一模一样的脸,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,“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</p>

他笑了,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,可眼泪刚离开眼眶就变成了冰珠:“因为只有这样,我们才能活下去... 玄冰令的诅咒,必须用至阴之人的心头血才能解开,而你,就是那个至阴之人...”</p>

他的话像一把冰锥,刺穿了我的心脏。原来他做这一切,都是为了... 救我?可那些死去的人呢?那些变成冰雕的侍卫,那些被毒害死的百姓,他们又做错了什么?</p>

“我宁愿死,也不要这样的活下去!” 我嘶吼着,抓起地上的银簪,朝着自己的胸口刺去。银簪是用赤鳞鱼血淬过的,能破一切邪祟,包括这该死的诅咒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