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身时，身后二十个士兵站得笔挺，眼里的惧意变成了烧得正旺的火。</p>

"指挥官！"王铁锁举着步枪跑过来，枪托上还挂着没来得及拆的"敌军"标识，"刚才我炸了三个火力点！</p>

就算被轰成渣...也能再爬起来！"</p>

指挥室的通讯器在这时炸开。</p>

阿美的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："高层通报！</p>

所有测试小队的完成率提升41%，伤亡时的决策失误率下降63%！</p>

他们说这是...心理战术的重大突破！"</p>

阿鹰摸着战术板上的统计数据，耳尖发红："我...之前提议取消是我考虑不周。"他冲许殇和戴瑶敬了个标准的军礼，"谢谢。"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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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降临时，训练场的探照灯次第熄灭。</p>

戴瑶靠在许殇肩上，听着远处鬼卒收拾锁链的哗啦声，混着星际士兵检修机甲的轻响——这次，那声音真的像首战歌了，带着年轻的锐气，震得人胸口发烫。</p>

"有时候，真正的胜利不是击败敌人。"她仰头看他，月光漫过他眉骨，把鬼纹染成温柔的银，"是战胜自己。"</p>

许殇低头吻了吻她发顶，玄铁枪在脚边投下幽蓝的影子。</p>

他刚要说话，戴瑶突然直起身子——她腰间的探测器在震动，红灯闪烁的频率比任何一次探宝都要急切。</p>

"怎么了？"许殇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夜空。</p>

戴瑶摸着发烫的探测器，指尖抵着那串异常跳动的能量波。</p>

她没说话，但眼底已经亮起猎人特有的光——那是比任何宝藏都更诱人的，未知的味道。</p>

军演结束后的第三日凌晨，戴瑶的探测器在床头柜上震得嗡嗡作响。</p>

她掀开被子的动作带翻了半杯凉掉的星露茶，琥珀色的液体在金属桌面上蜿蜒成小蛇。</p>

许殇从浴室出来时，正看见她跪在床上，指尖抵着探测器的能量波动分析屏，眼尾因为急骤的呼吸微微发红。</p>

"这不是普通遗迹的能量残留。"她的声音发颤，不是因为害怕，是猎人嗅到猎物时特有的兴奋，"频率里混着阿幽组织上次在冥河星用的加密波——他们用鬼蜮沙虫的腺体做干扰源，我记得。"</p>

许殇擦头发的手顿住。</p>

水汽顺着他颈侧的鬼纹往下淌，在锁骨处汇作一颗水珠。</p>

他没说话，只是俯身看了眼屏幕——那些纠缠的光带里，确实有几缕幽绿的波纹，像极了阿幽手下鬼将身上的怨气特征。</p>

"位置？"他问。</p>

"废弃的第七号遗迹基地。"戴瑶调出星图，指尖在全息投影上划出一道红线，"三百年前联盟和虫族大战时建的临时指挥中心，战后就封了。</p>

但上个月阿美的情报说，附近星舰的导航系统总在那片区域出现0.3秒的延迟——现在看来，不是故障。"</p>

许殇的指节抵上她后颈，鬼力顺着皮肤渗进去，帮她压下翻涌的情绪："要去。"</p>

"当然要去。"戴瑶转身时撞进他怀里，发顶蹭着他潮湿的胸肌，"但得伪装。</p>

阿幽的人要是知道我们在查，肯定会销毁证据。"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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