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、我是被阿文议员逼的！"阿强突然跳起来，手指颤抖着指向右侧第三位议员，"他说只要我配合，就给我弄大师级猎人认证......"</p>

阿文的脸瞬间白得像张纸。</p>

他猛地站起来，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："胡说！</p>

你有什么证据......"</p>

"证据？"戴瑶又按动终端，阿文的通讯记录出现在全息屏上，"昨晚十点十七分，你给阿强发的消息：'明日会议，重点提物资损失'；十点十九分，'分裂军的事咬死别松口'。"她冷笑一声，"需要我念完剩下的吗？"</p>

长桌陷入死寂。</p>

阿伯的手死死攥着桌沿，指节泛白；阿文瘫坐在椅子上，喉结动了动，终究没说出话；阿强像泄了气的皮球，瘫在座位里直发抖。</p>

"根据联盟章程。"戴瑶的声音像钢针，"阿伯暂停元老职务，接受审查；阿强伪造身份混入联盟，永久除名；阿文利用职权胁迫成员，降为普通议员。"她扫过全场，目光在那些中立派脸上一一掠过，"至于各位......"她顿了顿，"真正的联盟，不需要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。"</p>

散会时，夕阳把议会厅染成金色。</p>

许殇站在门外，手里提着个黑布包，见她出来，把包递给她："阿强的飞船里搜出来的，分裂军的联络器。"他的目光扫过她发梢，"做得漂亮。"</p>

戴瑶打开布包，里面躺着个刻着骷髅标志的金属盒。</p>

她合上盖子，抬头望向远处的星河："他们要的是信服，不是畏惧。"</p>

深夜，联盟总部顶层。</p>

戴瑶倚着玻璃幕墙，手里端着杯凉透的星穹茶。</p>

下方的街道像条发光的河，而更远处的黑暗里，有几艘飞船正贴着小行星带的阴影滑行，船身标志是朵变形的曼陀罗花——和阿强耳后的刺青一模一样。</p>

许殇的黑袍在她身侧扬起，黑雾顺着玻璃爬上来，凝成一行小字："阿狼审讯时提到的'阿霞'，和分裂军有关联。"</p>

戴瑶指尖轻轻碰了碰那行字，黑雾瞬间消散。</p>

她望着远处的黑暗，嘴角勾起抹淡笑："那就让他们再蹦跶几天。"</p>

风卷着星尘掠过顶楼，将她的话揉碎在夜色里。</p>

而在更深处的黑暗中，某个通讯器突然亮起红光，机械音冰冷地重复着："目标已察觉，启动b计划。"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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