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大海的身体僵住了。毛衣上的水汽混着她身上的香水味,像藤蔓一样缠上来。窗外的雨还在下,屋里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,还有她贴在他胸口的呜咽声。</p>
十七、失控的界限与雨夜的沉沦</p>
李大海试图推开她,手却像被施了咒,碰在她丝绒连衣裙的面料上,只觉得一片滚烫的软。苏曼琪仰起头,睫毛上还挂着泪,嘴唇却凑了上来,带着雨水的凉意,轻轻擦过他的唇角。</p>
“就一次。”她又说了一遍,声音像裹了蜜的针,扎进他心里最软的地方。</p>
他想起若涵的笑脸,想起她炖汤时被蒸汽熏红的鼻尖,理智像根紧绷的弦。可苏曼琪的吻越来越急,带着点霸道的掠夺,舌尖撬开他的牙关,把所有抗拒都堵了回去。</p>
她的手在他后背游走,解开他毛衣的扣子,指尖划过他的皮肤,引来一阵战栗。李大海的呼吸乱了,像被卷入漩涡的船,只能跟着她的节奏沉浮。他反手抱住她,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,吻得又凶又急,像是在惩罚自己的动摇。</p>
苏曼琪被他吻得喘不过气,却笑得像偷到糖的孩子。她知道自己赢了,男人骨子里的那点贪念,终究抵不过主动送上门的诱惑。</p>
李大海把她抱起来,往卧室走去。路过客厅时,他看到若涵的毛线团滚在地上,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,疼得厉害。可苏曼琪的吻落在他的颈窝,带着细碎的喘息,像火焰一样烧光了他最后一点理智。</p>
卧室里还留着若涵的味道,是她常用的栀子花香皂味。李大海把苏曼琪扔到床上,她的连衣裙被扯得变了形,露出雪白的肩膀。他站在床边,看着她媚眼如丝的样子,忽然想转身逃走,却被她拉着跌了下去。</p>
“怕了?”苏曼琪的指尖划过他的喉结,带着戏谑,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。”</p>
李大海没说话,只是低头吻住她,像是要用这个吻证明什么,又像是在自暴自弃。雨声敲打着窗户,掩盖了屋里所有的声响,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和衣物摩擦的窸窣。</p>
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。或许是若涵不在家的空落太汹涌,或许是苏曼琪的主动太直白,又或许,是他骨子里就藏着不安分的因子,只是被若涵的温柔暂时困住了。</p>
苏曼琪很懂怎么取悦男人,她的吻和抚摸都带着刻意的撩拨,不像若涵总是怯生生的,像只受惊的小鹿。李大海被她带着,一步步沉沦,直到窗外的雨渐渐停了,天边泛起鱼肚白,他才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瘫在床边,看着天花板上若涵贴的星星贴纸,觉得眼睛发涩。</p>
苏曼琪靠过来,想枕在他的胳膊上,却被他躲开了。她脸上的笑意淡了些,拢了拢散乱的头发:“怎么了?后悔了?”</p>
李大海没看她,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:“你该走了。”</p>
“李大海,”苏曼琪抓住他的手,眼神里带着点认真,“我不是要你负责,我就是……喜欢你。”她凑近他,在他脸颊上亲了亲,“若涵回来之前,我会再来的。”</p>
她穿衣服的时候,李大海一直背对着她,盯着墙上若涵的照片。照片里的若涵站在油菜花田里,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,手里还举着朵小黄花。</p>
门“咔哒”一声关上,屋里彻底安静下来。李大海猛地从床上坐起来,冲进浴室打开花洒,冰冷的水浇在头上,却洗不掉心里的污秽。镜子里的男人眼窝深陷,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,眼神浑浊得像被污染的河。</p>
他看到若涵放在洗手台上的牙杯,粉蓝色的,旁边是他的灰色杯子,紧紧挨在一起。他拿起她的牙杯,指尖碰到冰凉的陶瓷,忽然蹲在地上,捂住了脸。</p>
十八、残留的痕迹与心虚的遮掩</p>
若涵回来那天,李大海去车站接她。她裹着件米色的羽绒服,像只圆滚滚的小熊,看到他就笑着跑过来,把冻得通红的手塞进他口袋里。</p>
“我跟你说,这次研讨会遇到个老教授,他夸我论文写得好呢!”她叽叽喳喳地说着,眼睛亮得像星星,“对了,我给你带了特产,是那种你说治风湿好用的草药,在当地药材市场买的。”</p>
李大海“嗯”了一声,接过她手里的大包小包,手指有些僵硬。若涵靠在他身边往前走,他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味,和苏曼琪身上的香水味完全不同,干净得像山涧的泉水。</p>
“你怎么了?好像不太高兴。”若涵停下脚步,仰头看他,“是不是我走这两天你没好好吃饭?”</p>
“没有。”李大海挤出个笑容,揉了揉她的头发,“就是想你了。”</p>
这话半真半假,却让若涵红了脸,伸手捶了他一下:“就知道说好听的。”</p>
回到家,若涵放下行李就去厨房翻找,很快端出个保鲜盒:“你看,我给你带的桂花糕,还是热的呢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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