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战刚带着岛姬三人走下楼梯时，就听见一阵尖锐的争吵声。</p>

一个烫着卷发的中年妇女正拦在门口，和尹艺贞对峙着。门外站着一对年轻的男女，女孩怀里还抱着个两三岁大的孩子。</p>

“教主！”尹艺贞看见王战，立刻小跑过来，“这对夫妻想要进入教会寻求庇护”</p>

“什么教主！”中年妇女尖声打断，“朴教主不在，这里也该由我们这些老信徒说了算！王副教主，这两个外人不是教友！没资格进来！”</p>

王战皱眉，瞥见马尾辫躲在柱子后面，便勾了勾手指叫她过来：“这老阿姨是谁啊？”</p>

马尾辫战战兢兢地走过来：“李阿姨的女儿是是朴教主的贴身侍从”她声音越来越小，“她觉得应该只收留教友”</p>

“这两人怎么知道这里的？”王战问道。</p>

马尾辫偷瞄了尹艺贞一眼：“尹女士让信徒们联系亲友可能是消息传开了”</p>

“教主”，尹艺贞凑过来小声说，“那男的是个医生，女的在药房工作，我们有医疗险，但没有专业医生，他们对我们很有用”</p>

李阿姨还在喋喋不休：“等朴教主回来，看到你把教会搞成这样”</p>

“闭嘴！”王战冷声打断，“这里现在听尹艺贞的。不守规矩的——”他指了指大门，“外面有的是鬼怪等着加餐。”</p>

李阿姨脸色瞬间惨白：“你、你怎么敢！等朴教主回来”</p>

“朴敏俊死了。”王战的声音像冰刀，“你女儿不是也跟着他一起么，是哪个我不知道，但应该也死了。”</p>

李阿姨的表情瞬间凝固，嘴唇颤抖着：“你你胡说！”</p>

王战懒得再废话，对尹艺贞丢下一句“她再闹就直接扔出去”，便带着岛姬三人走向大门。</p>

李阿姨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，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。王战径直从她身边走过，为岛姬三人拉开大门。</p>

寒风裹着雪花灌入大厅，门外漆黑的街道上隐约传来鬼怪的呜咽声。李青莲的红莲剑在夜色中泛着微光，岛姬的长弓已经搭上箭矢，血岚的军靴踏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声响。</p>

“注意安全。”王战最后叮嘱道。</p>

三人点头，身影很快融入黑暗。王战站在门口，点了根烟，直到再也看不见她们的轮廓才转身回到屋里。</p>

哈莉刚帮他拉开教会大门，就听见里面传来李阿姨撕心裂肺的哭嚎，接着是尹艺贞冷酷的指挥声：“把她带到祷告室冷静一下。新来的两位，请配合登记随身物资”</p>

王战摇摇头，关上了大门，带着哈莉和莎尔娜走上楼去。</p>

他走上楼梯时，听见尹艺贞正在宣布庇护所守则：“每人每天定量分配食物有特殊才能的可以多领一份招募教会守备队，加入者同样可以多领一份食物，夜间禁止喧哗禁止斗殴禁止偷窃”</p>

王战摇摇头。这种避难所经营游戏在他看来幼稚的可笑。但既然李秀利喜欢扮演救世主，尹艺贞热衷权力游戏那就随她们去吧。反正都是些普通人而已，也翻不出什么浪花。</p>

汉城现在的情况有多糟糕他很清楚——零下几十度的极寒，四处游荡的鬼怪，公共交通全面瘫痪，水电煤气也不知道还能维持几天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