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感觉还好吗？”他轻声问了一句。</p>

这句随意的开场白反而让吕伯威紧张的情绪稍稍放松下来。</p>

他缓缓抬手，叹了一口气。</p>

“你……你就是救我的那个付旌吗?”</p>

付旌皱了一下眉，心想这吕伯威怎么回事，怎么还像失忆一样?</p>

“是我，我想问问你，在你被池本良雄击败以后，他们把你带去哪儿了?”</p>

提到那一段经历，吕伯威的眼中立刻浮现出一丝惊恐，似乎可怕的回忆涌上了心头。</p>

付旌没有打扰，更没有靠近安慰，而是一言不发地等他自己恢复过来。</p>

过了好一会儿，吕伯威终于停止了颤抖。</p>

“水……全是水。”</p>

付旌立刻凑近一些，低声问道：“哪来的水？具体是在什么地方？你还能记得起来吗?”</p>

吕伯威整个人扑在床铺上，握紧拳头不断捶打，嘴里声音断断续续。</p>

“蓝色的水……是海水。”</p>

“好多啊，水深得很。”</p>

“头上是大船……还有好多鱼……”</p>

“我在海底下?”</p>

这话听得付旌心头一阵发沉，心里思索：“海底的地方……难不成他当时被人带到哪个港口去了?”</p>

东阪市周围有十几处港口，有的用来做远洋运输，有的只是渔船码头，也有些区域普通人根本不准靠近。</p>

虽说吕伯威嘴中零碎信息不少，但放在这样一个大港城市，线索还是太少太模糊。</p>

付旌接着问他：“他们在海水下面做了什么？有没有其他的龙国人一起?”</p>

这次吕伯威情绪更为激动，眼睛直勾勾望着屋顶，神情像走丢了灵魂一般。</p>
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他的嗓子才挤出一声嘶哑的声音。</p>

这个时候，付旌深知不能贸然刺激他，因此非常耐心。</p>

只要对方沉默，他就坐在旁边一直等，一个问题可能要耗上半个小时甚至更久。</p>

最后，他给吕伯威倒了一杯温水，轻轻摆在床头。</p>

过了许久，吕伯威仿佛回过神来，目光重新落到了付旌身上。</p>

“有人……我认识的人，师兄弟，还有师父……”</p>

“他们都过得很难受。”</p>

“他们把我当成小白鼠，给我打了针……”</p>

“长六只手臂、两个脑袋的东西。”</p>

“还有那种不停撕裂身体又自己复原的家伙，根本不是仆人，像是老鼠。”</p>

听到这话，付旌眼神骤然一缩，震惊道：“听他形容……旭日国该不会又开始了当年的生物实验吧！”</p>

可还没等付旌再追问下去，吕伯威突然喘不上气，竟然直接昏迷过去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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