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雷阵阵,一道闪电呼啸而过,“刺啦”,如一条银龙划空,穿过乌云,天空时明时暗。雨影闪动,银发飘飘,不知是雨点还是泪珠,慢慢地从苍白的面颊上滑落。
“经此一败,数万条性命陨落,万千阵亡将士的家属将如何处置,你韩叔糊涂啊!”听到走廊走来的脚步声,范仲淹叹息道。
“父亲,方才探子来报,正如您所料,我军在好水川遇伏惨败,韩叔正在归来途中。”纯佑带着一名秀气士卒走近说道。
“天成啊,你也看到了,李元甲用兵诡奇,我前几日送去书信试着劝降,如今西夏兵强马壮,以他的野心哪会真心罢兵,此人真是我大宋劲敌,不可小觑啊!”
“嗯,父亲,事已至此,你多保重身体,外面雨大,请到屋内吧”纯佑一边温声说道,一边目光向后示意。
身后那名秀气士卒立即会意,将怀中拿着的披风慢慢展开,轻轻披到范仲淹肩上,然后默然扶着他向走廊尽头的小屋走去。
刚才那名秀气士卒为他披衣的一举一动,似曾熟悉的感觉,有那么一刹那,让范仲淹不禁想到了留在家中的义女小鱼。
看着父亲神情忽然一怔,纯佑嘴角略动,欣慰一笑,便跟着向屋内走去。
一阵风吹来,雨慢慢地小了如许。
踏泥漫归来,
血溅尘沙雨洗。
戚戚低泣,
一路伴风雨;
曾经好儿郎,
为报国君无悔,
战罢无人归。
雨止风吹,
冷涩心悴,
急雨泪飘飞!
忠骨义肝朝朝在,
马革裹尸无名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