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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时，男子的眼角眉梢，都是春雨般的温柔，全然没了方才面对百鬼之时的狠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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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护法却是不可置信，老眼通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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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疼地看着夜墨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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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人比他更清楚，世人都知道他是不祥，他便想早日成仙，让父母族人看一看，他才是最干净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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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，你就不怕，怕你所爱的女子辜负了你的好，怕你走出了深渊，非但没被救赎，反而落进了另一个深渊吗？”白护法颤声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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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下对阿楚姑娘的在乎，已经远超想象，甚至到了病娇和魔怔的地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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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相当于是把自己的命和未来，交给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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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有朝一日，阿楚姑娘不在了，殿下要怎么活下去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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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不下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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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白，你爱过别人吗？”夜墨寒忽然深沉地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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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护法拧着眉，正在冥思苦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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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见夜墨寒说：“忘了，你是孤家寡人，不知何为爱人，你不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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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尊不是有意伤害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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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，夜墨寒走进了屋中，徒留下在原地风中凌乱的白护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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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左思右想，怎么都想不明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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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白发苍苍的人了，凭什么不是被叶姑娘惊吓，就是被殿下伤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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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护法闷哼了声，扭头看向他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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遥想当年，他年轻的时候，也是个风流倜傥的贵公子，身旁美人如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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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不到晚景凄惨，还被殿下嘲笑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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赶明儿定要找个老伴，让殿下大吃一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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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护法恶狠狠地想到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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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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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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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墨寒走至床边，将小宝踹开的被角，重盖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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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，指腹轻轻地描绘着女孩的眉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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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是眷恋与不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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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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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尊，早已是你的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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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其余的男子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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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奢望阿楚是自己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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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笑了笑，像是满腔孤勇，踏着月色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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