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带着万宗弟子和这群人同流合污，目的就是为了找个保护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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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赵兄，不可，大炎城内，做出这等事，是要受罚的，律法不允许，无上殿的殿规也不允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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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理智地提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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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人原先以为大家伙儿都是开个玩笑，不带恶意，却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个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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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渤海嗤笑了声，不以为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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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家兄弟，大炎城律和无上殿规，都是对人有用，你说这伶仃国的郡主算是人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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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怕她是个人，但诸位兄弟好好看看她的身躯，都要裂变畸形了，这是人该有的样子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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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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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沉默着，犹豫着，认为赵渤海说的话在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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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月那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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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长老等人原要出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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奈何温度骤然升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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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下子又降低到了冰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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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月的神情很不对劲，就像是封魔了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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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师妹，你怎么了，别吓我们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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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清欢的声音都带着哭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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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在海域之战，小师妹的脸色都没这么白过，身上也不曾有过这样的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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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月立即凝神聚气，稳住自己的心神，强行关闭自己的神魔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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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右瞳，已经全部变得血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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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眼黑眼白之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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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眶之内，被一片猩红给彻底的填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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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楚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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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长老吓了一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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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围聚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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忧心忡忡到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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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事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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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月吐出了一口气，扯开嗓子，发出沙哑到了极致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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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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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清欢郡主，你别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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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渤海拿出了匕首，走到夏时欢的背后，要用刀刃割裂开夏时欢的后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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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时欢年少时读史书，知道野兽会吃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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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现在，她知道的更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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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主大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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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，也是会吃人的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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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被抽空了力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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坚持了这么久，脑子里头一次有了亡国的念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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亡了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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伶仃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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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人知你丰功伟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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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人歌颂，唯有漫野的践踏之足和狰狞的面目，光明正大的暴露在日头之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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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的其他修行者很聪明，等着赵渤海下死手，再跟着挥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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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时候，就算犯了错被带走，也有个赵渤海顶在前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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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渤海狞笑满面，手起刀落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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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快就好，郡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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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咔嚓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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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啊啊啊啊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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倏地，却见赵渤海的左侧长空，骤然扭曲，红色之影如水中波纹潋滟而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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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月足踏瞬步，自那红烟波纹的长空里瞬闪而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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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面无表情，一手举刀，劈砍往下，刀刃切割开赵渤海一侧的肩胛骨，然后斩断了赵渤海的一条臂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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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渤海和众人都在同一时间扭头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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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月侧眸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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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只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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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红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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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夏欢欢的赤瞳不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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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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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血色的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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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渤海的臂膀掉落到了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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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脸色煞白，额头冷汗连连，痛苦又惊惧地惨叫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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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月双足稳稳落地，手中的刀斜指地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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鲜血顺着刀刃往下流淌，凝聚成红珠滴落在地，飞溅时犹如盛放的花儿般美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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