瞎姐吃了一惊。</p>
吞咽下一口口水,果然马禹东这个混蛋变了,变得充满了攻击性!</p>
竟然都敢调戏她了!</p>
瞎姐想着今天还没化妆,要不等她回房涂个口红,回来在和这个混蛋大战三百回合?</p>
不过马禹东没给她这个机会,坚持拉着她,指指自己的脸颊。</p>
懂?</p>
瞎姐点点头,她明白了。</p>
眼神变得极度认真,这是一个很艰巨的任务,不过她一定会做好的!</p>
见她明白了,马禹东松开她的手,准备抽张纸……波!</p>
马禹东坐在椅子上,手里还攥张纸,茫然地看着她落荒而逃。</p>
上次是因为英雄救美,那这次因为啥?</p>
楼梯那里露出黄博等人,吹口哨、叫好、鼓掌…</p>
瞎姐则红着脸跑回了房间,心跳个不行,看的刘母很是奇怪,“这刚吃完饭,你跑什么步呀?”</p>
“妈,你不懂。”</p>
她不懂?</p>
刘母撇撇嘴,拿起一张纸,“你都这么大的人了,怎么吃个饭还吃的哪都是?脸颊上还有饭粒,你就不怕被人嘲笑?”</p>
饭粒?</p>
看着自己脸颊上的饭粒,在联想起马禹东刚才那奇怪的行为。</p>
……她好像明白了什么?</p>
哎哟卧槽!</p>
瞎姐登入博客,‘今天做了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,我该怎么办?急!’</p>
‘不如重启人生吧?’</p>
‘楼上的滚蛋,师师,我能问一下你做了什么事情吗?’</p>
瞎姐红着脸,摸摸嘴唇,‘就是我好像…不小心会错了意,做了一件错事,其实也不算错事啦~’</p>
‘我明白了,就像我和对象出去约会,我也经常误会对方的举动,这个时候你只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就好!’</p>
她舔舐一下嘴唇,‘不行啊,太丢人了,尤其还被很多人看见了。’</p>
‘那…不如找个地方躲躲?正好你也好久没有拍戏了,做人不能太咸鱼!’</p>
躲躲?</p>
一天后,瞎姐羞红着脸逃离了这里。</p>
逃避可耻,但很有用!</p>
她要去冷静冷静,不能老被他牵着鼻子走。</p>
与此同时,《无人区》也在3月末正式开机!</p>
开机当天,宁昊就带着剧组一头扎进了无人区。</p>
不是他不想捡轻松地拍,实在是当地气候不等人啊。</p>
据当地人说:无人区一年四季生存条件都很恶劣,不是太冷、就是太热。</p>
每年6-9月都属于无人区的夏季,白天最高气温一般可以达到40度甚至以上。</p>
6-9月四个月的最高气温与夜间最低气温几乎无变化,根本不适合人类生存。</p>
反倒是3月底到5月中旬,这个季节不算太冷,也不算太热,身体还可以承受,车辆也可以承受。</p>
所以别以为宁昊是随便挑选的开机时间,这里面可是大有讲究。</p>
来到‘夜巴黎’,宁昊让剧组去把装备都安上,自己则安排一个制片去钓鹰隼。</p>
如果钓不到,假的也可以,但最好是真的。</p>
回到房车,宁昊这次也是财大气粗的一回,豪掷了一辆房车用来给演员休息。</p>
马禹东、余男、黄博等人都挤在里面,很拥挤,但很有趣。</p>
余男在这群荤素不忌的老男人面前,也体会了一把小公举的感觉,大家都很照顾她。</p>
宁昊走进来,用帽子扇风,“这狗日的鬼地方,太热了,太燥了!”</p>
黄博骂他,“你要进来就进来,别堵着门口,不知道空调跑风么?”</p>
这可很少见。</p>
平时他自诩知识青年,修养还是有的,但如今他为了演好这个角色,他特意跟着当地的几个大哥去混。</p>
有一次,他在酒吧里跟一大哥喝酒,那哥们儿突然跟一个朋友打起来了,打完之后满头是血,打完回来坐在那儿跟黄博接着喝。</p>
喝完之后才把朋友给送医院了,送完之后再接着回来喝。</p>
喝到半夜去医院,那个被打的人头顶上缝了四十多针。</p>
这种没有城里人逻辑的东西,让黄博很触动,于是他此时也带着那种的眼神,有匪气。</p>
宁昊被骂了一句,却哈哈直笑,直言他很满意黄博这个状态。</p>
“变态!”马禹东骂了句。</p>
马禹东自然不会对他有啥好态度,尽管他是自愿体验生活的,但人嘛,总得找一个发泄口。</p>
而在剧组运转之后,宁昊就是所有人的发泄的对象,不过仅限于宁昊认知里的兄弟。</p>
宁昊从马禹东那里拿根烟,凑过来,“你们聊啥呢?”</p>
马禹东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,“我们在商量大家都是什么扮相。”</p>
宁昊递过来一个杯子,示意给自己倒点,“我已经心中有数了,比如徐光头这个角色核心就是眼镜。所以我只需要围绕这副眼镜去添置其他东西即可。”</p>
这倒是蛮新鲜的关注点,马禹东问:“那我这个角色的核心点是啥?”</p>
宁昊正在喝酒呢,闻言抛给他一把匕首。</p>
马禹东拉开,上面一闪而过的寒光,显然开过刃的。</p>
匕首携带方便,短小锋利,加之容易隐藏,所以即使在火炮发达的年代,它仍然是军人无法离手近距离搏斗的最有力武器。</p>
随后宁昊又给黄博一把道具土枪,余男一只玩具熊,这部戏四个重要角色就定了。</p>
很快,场景就搭建好了。</p>
马禹东等人下车,他发现自己住了几天的房子大变样。</p>
小卖部门脸上挂着的一块“卫星电话”的牌子,一个挂满汽车轮胎的铁架子上写着三个字:夜巴黎。</p>
宁昊找到化好妆的杨老爷子,“之前杀了半个月的猪,现在你可以用上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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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老爷子手里拿着刀,森然笑着:“是啊,练了快一个月了,总算可以挥出去这一刀了!”</p>
坏渗人的。</p>
第一次参与进这样的剧组,余男是既兴奋又害怕,“你们说,宁昊导演不会发疯吧?”</p>
马禹东和黄博相视一笑。</p>
发疯?</p>
不是他发疯,就是他们发疯,反正最后总共有一个疯了。</p>
余男脸都白了,她就拍个戏,可不想玩命啊!</p>
徐光头化好妆,从后面走过来,西装、皮鞋、衬衫、领带、手机、眼镜等都是创作者为他设计的彰显其都市律师身份的随身道具。</p>
他抻抻衣领,“别听他们两个吹牛逼,宁昊就是拍戏要求高了一点,可是这对咱们演员不是好事情吗?”</p>
“谁也不想,费心费力吃苦受罪,最后拍出来的戏自己都看不过去吧?”</p>
这倒是真的…不过,马禹东看着他,“你还真有点斯文败类的感觉,黄博,你看光头之前赛车时,是不是和现在的扮相差不多?”</p>
黄博:“不能说差不多,简直一模一样,我之前就说他骨子里就是个斯文败类了。”</p>
徐光头气笑了,“你们两个给老子滚,你们两个是啥好玩意?”</p>
马禹东抽出拿把刀,整个人的气场瞬间不一样了。</p>
余男做为旁观者看的最清楚。</p>
她突然发现马禹东和周围环境几乎融为一体了。</p>
黄博也不差,脑袋一歪,步伐吊儿郎当,跟在马禹东身后,俨然一副杀手小弟派头。</p>
徐光头微微一笑,推推眼镜,双手虚空一扶,“你们还想不想出来了?”他在演自己救马禹东出来的那场戏。</p>
几个人竟然在这里飙起了戏!</p>
马禹东刀口舔血姿势,“那这个事,你行不行?”</p>
直截了当,符合这个角色的人设。</p>
棋逢对手才有意思,徐光头从兜里掏出一根烟,点上,却没有急着将打火机送回去。</p>
他玩弄打火机,也是在给自己思考的时间,这是作为一名精英律师的习惯,“我就说两点。”</p>
“第一,我到你们这坐了十个小时的火车,可我不知道居然还要坐三个小时的马车。”</p>
“我不是在要钱,我是在谈论时间成本,钱不够可以再挣,但今天过去了,就再也没有了…”</p>
马禹东打断他的话,从地上捡起一块汽车轮胎胶皮,不耐烦的用刀在上面划来划去,“这个事,你到底行不行?”</p>
徐光头吊起了官腔,“呵…第二点呢,你这个其实事情挺大的,我确实没有把握。”</p>
他重重拍了下手掌,“所以,尾款很重要!”</p>
马禹东从戈壁的阴影中走出,来到太阳下,嘴角扯出一抹阴险的微笑,“看来你行的。”</p>
这一刻,用鹰视狼顾来形容他都不为过。</p>
余男看的很过瘾,非常过瘾!</p>
之前看《疯狂的赛车》时,她只是觉得马禹东是运气好,演了个和他本身形象差不多的角色。</p>
但现在看来,他的演技绝不止如此,也是一个实力派。</p>
也只有实力派才能跟得上实力派演员的节奏。</p>
不过她很快又笑了,这算不算是夸自己呢?</p>
宁昊在那边喊:“你们搞啥子呢?要是憋得难受,就过来帮忙布置现场。”</p>
马禹东几人对视一眼,都跑回了房车里。</p>
哪里舒服他们还不知道了?</p>
宁昊鄙夷地看着他们,这时钓鹰隼的制片回来了,“宁导,这个任务太艰巨了,你换个人吧。”</p>
“咋?”</p>
他哭丧着脸,“我在那里趴了一个小时,别说鸟了,连泼鸟屎都没看见,光吃沙子了,呸呸呸。”</p>
宁昊嘴角一咧,差点笑出声,亲自替他整理衣服,“你应该知道鹰隼对于这部戏意味着什么,而这么艰巨的任务,我却只交给你一个人,这意味着什么?”</p>
他言尽于此,剩下地让对方去猜,只有这样对方才会心甘情愿。</p>
果不其然,制片琢磨出来了,一句话没说,调头深入戈壁滩。</p>
有那么一句话怎么说来的?士为知己者死!</p>
“这孙子又忽悠人了。”马禹东放下门帘,向房车后置床走去。</p>
反正今天没他的戏,他才不出去招那个罪呢~</p>
没义气!</p>
徐光头带着其余两人下车,其中黄博最惨,因为他是被徐光头‘不小心’撞了,所以不是塞在后备箱里,就是藏在车子后座上。</p>
现在演的这一出,是他正打算谋害对方,却没想到对方因祸得福而撞了他。</p>
律师一边开车,一边不时地处理还没有完全掉下来的玻璃,并不时回头看车里的黄博。</p>
车里的收音机声音在响着,徐光头烦躁地关掉了广播。</p>
“冷静,冷静!兄弟,深呼吸,深呼吸啊,深呼吸。”</p>
说的时候,徐光头自己做起深呼吸来,好像是在给那人做着示范。</p>
车在路面上狂奔而去!</p>
一个用汽油桶焊接的指示牌,上面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:‘夜巴黎休息区’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