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纨一时间站不起来，他扶着膝盖，很艰难才起身，他嘴角流了血，盯着傅时宴的眼神仿佛淬了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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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时间还长，我们再看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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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时宴没说话，捡起方才放下的钢，合上帽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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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纨往外走，江舒第一时间后退，但已经来不及了，他迎上她同情的注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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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，擦肩时，嗓音艰涩，“是真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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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舒端着茶水，一动不动，一时间愧疚上升，她说不出话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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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跟默认没区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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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傅纨懂了，他撞了一下她的肩膀，阔步离开走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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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舒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原本年轻意气风发的男生，背影变得痛苦，仿佛历经世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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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佣人异样的目光中离开茗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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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走了，江舒才进入书房，里头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，她不太理解，“我记得第一次见他，你们的关系似乎还不错，你其实很欣赏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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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到了现在，反而变得如此陌生，甚至像个敌人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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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时宴搁下了钢，端起那杯茶，浅尝了一口：“是金骏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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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舒没有回答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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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于是了然。“我提到你，你生气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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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江舒干脆不多问了，她绕到男人身后，不轻不重给他捏肩膀，“你，想把傅伊象送进去？快过年了，似乎不是个好机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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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他不会轻易改变决定，只想提醒他时机不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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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让他过完这个年。”傅时宴往后一躺，趁机握住她的手，“今天这么乖，是惹了什么篓子需要我收拾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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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似笑非笑地，江舒打了他一下，“我确实有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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