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是瞬间，傅时宴握紧了她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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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舒明白，他快要支撑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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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合规矩，却有人情。刘姨把江舒留了下来，十分悲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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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舒，爷爷走得突然，但遗嘱是早就立好的。”刘姨握着她的手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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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舒当即摇头，“这不合规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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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，遗嘱得有律师在场。”刘姨走进房间，拿出几分文件，递给她，“这是爷爷生前留给你的。特意交代我，要交到你手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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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舒翻看了一下，是一些房产和投资，价值比离婚的时候傅时宴给她的还要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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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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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爷爷心疼你，总是念叨着，阿宴那边万一出事，要给你留后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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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善的老人，连这一点都想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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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舒闭了闭眼，“我何德何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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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海中浮现爷爷走之前的眼神，那么清明，那么欣慰，她能够确定，那时候爷爷是清醒的，他知道她是江舒，也知道她是小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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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哭，最后却笑了，眼泪滑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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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葬礼吸引了不少人，包括乔霞，侍者不太能做主，问傅时宴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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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霞站在他面前，悲痛难忍，“不管怎么说，我跟傅家也有过缘分，是朝夕相处过的，阿宴，你让我去上柱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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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表情麻木，“生前没这个心，死后倒是上赶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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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霞脸色难堪，“到今天了，你还不愿意原谅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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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爷爷不会想见到你。”傅时宴转身，“在我叫保镖之前，自己离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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