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浓烈的杀意，难道真的出事了？</p>

端木澄勉强抚平心情，扬声喊道：“程师妹，你出关了吗？”</p>

说话间，他和方入微手腕微动，法宝在手，蓄势待发。</p>

那股杀意流动了一下，一个人从修炼室出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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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这人的瞬间，端木澄便感到杀气扑面而来，仿佛刀锋逼近，下一刻自己就会身首异处。而事实上，他连来人的模样都没看清。</p>

“方师伯，端木师兄。”灵玉的声音响起，下一刻，悬在头顶的杀意之刀消失无踪。</p>

端木澄长出一口气，发现自己后背已经汗湿。</p>

已经多久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了？仅仅只是面对面，就被逼出了一身冷汗，没想到元婴之后，自己竟然还会感受到这么强烈的压迫。</p>

他收好心情，仔细打量过灵玉。</p>

几十年不见，灵玉的模样没有什么改变。仍然是俊俏无瑕的面容，挺直修长的身姿，连笑时嘴角扬起的弧度，都跟原来一样。不同的是，她身上的气息更凝实了，随随便便站在那里，就如渊渟岳峙，纹丝不动。</p>

端木澄提了几十年的心终于放下了，至少灵玉表面看起来没有异常，而且修为更加精进了。</p>

“如此强烈的杀意……灵玉，这几十年，你闭关大有收获啊！”方入微笑道。</p>

“算是完成预定目标了。”灵玉说，向温泉边扬了扬手，请他们坐下。</p>

“程师妹……”端木澄想想还是觉得不安心，开口欲问。</p>

他还没问出口，灵玉便笑出声：“端木师兄，是不是当了掌门，就会变得啰嗦？”</p>

端木澄一愣。</p>

灵玉道：“你现在这样子，和顾掌门真像，以前的你，可不是这样的。”</p>

端木澄回过味了，笑道：“当了掌门，就要操心多一些，不是吗？”</p>

灵玉点点头，却道：“既然如此，我这边，你就不用操心了。”</p>

说了这一句，她立刻转了话题：“我闭关这些年，局势可还好？”</p>

端木澄和方入微都没说话。</p>

灵玉眉头微微蹙起：“情况不好？”</p>

斟酌片刻，端木澄道：“也不能说不好，只能说……有些乱。”</p>

“乱？”</p>

“是，自从天机显露，凌天舟那边就是一团乱。”</p>

不用过多解释，灵玉明白了。仅仅只是天机，就已经引得各宗门躁动，恐怕大梦泽和星罗海也参与其中了。</p>

他们都知道，开启通途，要付出相应的代价，但他们又不能不参与，因为成功之后，沧溟界的势力将会进行一次洗牌。</p>

每个人都想付出更少，得到更多，是非就来了。</p>

“不必在意那些。”灵玉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，“事情哪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。”</p>

端木澄想问什么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没有问出口。</p>

这些年来，他接触到灵玉布下的暗手，知道那是一张巨大的网。而灵玉，并不打算让他插手太多。</p>

端木澄没有想太多，他本来就不是疑心重的人，而且，实力的差距，使得他面对灵玉，不自觉处于下风。</p>

掌门和首座两枚印信，历来就是如此互相牵制。</p>

确认无事，端木澄和方入微就离开了。</p>

徐月走了过来。</p>

几十年时间，她的修为也有精进，不过晋阶的话，只有跟徐逆会合了才有可能。她的身体是上真宫捏出来的，只有徐逆这个主人亲自引动，才能完全发挥出力量。</p>

“主母。”徐月轻声唤道。</p>

灵玉点头，示意她坐下。</p>

在红云界闭关的三十多年间，她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，除了修炼，就是战斗。数不清多少次，她带着一身伤痕回到入口处。每一次，都达到了她所能做到的极限。正是因为一次次面临生死，才激发出自身的潜力，借助大量资材的情况下，修为突飞猛进。</p>

而修炼的同时，也没有错过实力的提升。实战才是磨练战力最好的方式，无论法术还是剑术，都有了长足的进步。</p>

几十年的浴血拼杀，好像在她身凝出了一层形而外的血色煞气，意志稍微薄弱些，面对她释出的杀意，都会承受不住。就算意志坚定，也同样会被杀意影响，看端木澄和方入微的反应就知道了。</p>

灵玉刚才是故意放出杀气，没想到效果比她想像的还好。端木澄强自忍耐，方入微也出现了不适的症状。这种杀意，可比单纯的威压强得多。</p>

“情况如何？”她问。</p>

徐月答道：“如主母所料，确实有几位反应不同寻常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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