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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怪不得孤做点什么。”夜翊珩坐回原处,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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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不疾不徐,话语不似作伪,像是真会做点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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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何况,在梦里的马车上,她被他按倒在座,又按在车壁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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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疯狂的场景令人心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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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语颜动了动唇瓣,只好不服气地在一旁坐下,目光直直盯着他的覆眼白纱细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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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纱遮着,瞧不见他的眼,好奇心浮起,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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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子蓦地出声:“孤眼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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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虽如此说着,白纱下的眼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打量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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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语颜牙痒痒,总觉着这人正在肆无忌惮睨着她,真恨不得摘下他眼前的白纱瞧个仔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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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一想,她唇角一勾,迅速出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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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驰电掣间,她的手腕再度被他扣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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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此,黎语颜也不恼,不能看眼睛,那就把个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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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脉象上不能完全体现眼睛状况,但能了解一二,遂迅速出了另一只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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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尖只差一寸就能扯下他的眼纱了,不知道为何,黎语颜的心跳竟然加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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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不想,刚触到眼纱,这只手也被他抓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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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翊珩俊眉微动,嗓音清冽低沉:“太子妃想与孤亲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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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语颜手心附了内力,手腕一旋,灵活地抓住他的手腕:“呵,你抓我手,为何我不能抓你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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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人脉象时而沉稳,时而虚浮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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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未来得及细细分辨脉象时,他大掌复又一转,将她整个手裹在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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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不偏不倚地按住了手腕上的穴道,迫得她使不出半分内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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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动不了手臂,还能动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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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腿踢将过去时,夜翊珩身体往侧面一倾,一只大掌径直将她两个手腕并一起扣住,另一只手顺势抓住她的脚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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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是孤的对手,还打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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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的不打?”话音刚落,黎语颜迅速出了另一条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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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剧烈摇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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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外瞧着的人们聚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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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东宫马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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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,牌上东宫二字,你不识得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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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才看到太子殿下拉了面上戴了面纱的少女进了马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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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啧啧啧,你们猜他们在马车内做什么好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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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做什么好事?”有人压低声音,“太子那什么不是不行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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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笑:“慎言,慎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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习武之人耳力本就不错,夜翊珩若是真有眼疾,耳力定比一般习武之人更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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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头的议论,她听了都面色开始泛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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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人像是没事人一般,好似他们议论的不是他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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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外头坐在驾车位上的陌尘实在听不下去,侧头对车内唤了一声:“殿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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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速回东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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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,殿下!”陌尘拉动缰绳,挥出马鞭,“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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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启动,围观群众立刻散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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旋即,马车疾驰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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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乐成见状,傻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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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着马车跑了几步,实在追不上了,回了珍宝楼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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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喘吁吁地喃喃道:“殿下怎么把我落下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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松果凑过来:“小公爷,小奴也被殿下落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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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乐成睨他一眼:“回东宫好些路,咱们得找辆马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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