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语颜完全懵掉,鼻尖尽是他清冽而又陌生的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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唇上微凉又柔软的触感,让她脑中轰的一声,手上捏着的酒壶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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噌的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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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哪,喝酒误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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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明明还没睡着,怎么又做起这等梦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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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,这梦里的他,好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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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柔得她都不敢相信,这次他竟然没有咬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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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瞬,她的头一歪,靠在了他的胸膛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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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浅的呼吸声传出,她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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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翊珩怔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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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回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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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次吻一个女人,是哪里出了问题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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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她心太大,还是因他没经验,吻得毫无章法,让她睡着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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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地上的酒壶,他才恍然,是这女人早就喝醉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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唇角漾出一个漂亮的弧度,夜翊珩伸手穿过她的腿弯,将人打横抱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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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人轻轻放到床上,盖上薄毯,他才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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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语颜睡得很不踏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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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个冗长、荒唐又不安的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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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里,她坐在梳妆台前,他就站在她身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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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骨节分明的手摩挲着她脖颈上的肌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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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指稍微一用力,便能捏碎她的颈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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觉察到她的瑟缩,他笑得阴鸷:“怕就对了,哭一个给孤听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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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妾身哭不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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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裳,单薄的肩头微微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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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纵使如此,她还是哭不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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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似这句话将他惹恼,他猛地扫落梳妆台上的一切物什,将她抱上了台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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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别怪台面硌得慌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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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鸷冷酷的声音自他薄唇吐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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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里被折腾一夜,清早醒来时,黎语颜浑身是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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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知是梦,她的心还是控制不住地慌乱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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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实中,连续两晚,不,是三晚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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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他好似又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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具体发生了什么,她记不太清,只记得他问她为何不送酒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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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般悄无声息地突然而至,倘若他对她做了梦里的事情,她该如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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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想越怕,倘若她在睡梦中被他掐死,或者像那条蛇一般,将她的颈骨震碎,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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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,黎语颜利索下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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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戴整齐,直奔黎燃与云氏的院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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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王,请替女儿做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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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女儿泪水涟涟的模样,黎燃心头一揪:“发生何事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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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女儿连续三晚做了噩梦,梦见太子殿下掐我脖子。请父王将太子殿下送回东宫,否则女儿夜不能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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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燃轻轻帮她拭去眼角的泪,心疼道:“莫哭了,父王这就命人将太子送回东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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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中住了个外男,害得女儿噩梦连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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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此梦是不是太子引起,夜翊珩这人决计不能留在府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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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谢父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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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语颜吸了吸鼻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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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燃温柔地揉她发顶:“傻孩子,第一晚做这梦时,就该跟父王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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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多时,客院的院门被人敲得震天响,夜翊珩命松果开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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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开门,看到是黎煜烨带着人来,松果茫然地问:“黎世子,出了何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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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煜烨沉着脸:“殿下身上蛇毒已清,且,家中有未出妹妹,如此情况,殿下委实不该再住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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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翊珩面无表情立在院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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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否允孤见下令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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