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早在大理寺中的时候，付公子和顾三公子便已经提过，当时惹得皇帝怒斥他们一番，此时老再度提出，大理寺卿额上再次冒出了细密的汗珠，低垂着脑袋，准备承受陛下的怒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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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的面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，未等皇帝说话，燕云便抢先一步开口：“老此言差矣，只说最后一句，当时那场宫宴是为了联姻一事而举办，这朝堂之上可有不少的人希望联姻失败，难保那些人不会为了达成他们的目的而对付两位大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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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这件事儿，一直都未曾有人捅到明面上，其实大家背地里都清楚，只是谁也没想到燕云竟然会嚣张到这个地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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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燕小王爷，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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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王说的可都是实情啊，怎么能说是乱说呢？难不成老当真没有这心思？”燕云扯了扯唇角，几不可查地弯唇，“若此事当真是江姑娘而为，那她未免太蠢了些，岂不是直接将自己暴露了？她图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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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确，在付相和顾大人倒地身亡之后，当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怀疑姜亦依，姜亦依又不蠢，如果两位大人当真是被姜亦依杀的，那她此举就是自己往火坑里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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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燕云这么一点拨，大殿内的官员恍然大悟，饶是如此，却还是没有改了对姜亦依的印象，毕竟仵作实在是东裕国的一个雷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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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都没有注意到老的面色难看至极，被燕云一而再再而三地反驳，老的心中怒火翻涌，胡子都被粗重的呼吸撩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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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，您说本王分析地如何？”燕云步步紧逼，执意要从老的口中得到个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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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一口气堵在喉间，险些被燕云气死，终究还是咬牙切齿地应声：“燕小王爷分析的很好，老夫当真是老了啊，竟然都没想到这一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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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老可得好生照料自己的身子，莫要被这些事情扰到。”燕云唇角微弯，同老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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